而當這根樞紐的外部揭開后,那
機械運轉的聲響也與鋼琴曲一齊展現,旋轉擠壓的齒輪彰顯著重量與力量,這就是帶動木馬的根源。
陳潔顯然不愿意直接用活人身軀,而是抓起身前那黏糊糊的肉團,找準機會直接將稍小的頭,塞進了樞紐破口處。
「吱吱吱……」
本就大半斷裂的骨骼,正在被無情擠壓和碾碎,在短短兩秒鐘,6號的阿姨從死尸變成了血水。
陳潔抬頭看著頂棚,眉梢流露喜色。
雖然肉團起到的作用不大,但終究是有些作用,因為頂棚圖案不再如先前那樣模糊,這說明木馬的旋轉正在被緩速。
聞永新見狀對此更感信心,掌下的少年已經臉色如同豬肝,進氣已然不多,徹底昏死過去。
他找準時間將少年的頭塞進了樞紐之中,同時對著季禮喊道:
「如果不停,你準備著把13號也丟進去!」
但季禮卻坐在1號馬上置若罔聞,他只是緊緊盯著二人的舉動,面無表情,沒人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
萬幸的是……
隨著11號少年栽入樞紐,機械轉動的聲音在幾次掙扎后戛然而止,所有木馬在晃晃悠悠中有了停下的跡象。
不只是整個木馬場地,就連籠罩著游戲全局的鋼琴曲竟也出現了斷斷續續的異常。
這一幕,帶給聞永新強烈的自信心,種種細節似乎預示著他的方法是對的!
木馬一停,死亡也該停。
突然,一聲震耳欲聾的機械顫動聲傳來。
在聞永新恍惚中,3號、4號,這兩匹馬上的游客全部化作血團。
同時兩匹馬上的游客,這是首次,其中3號上的中年女人,似乎并沒有立馬死透,竟然還伸出半截手臂,轉動著身子朝2號招手。
3號是2號的母親,也許是在臨死那一刻,她感應到了什么,放不下剛剛慘死的女兒。
「吱……」
要命的木馬,終于在這一刻徹底停止了旋轉,鋼琴曲也驟然消失,只剩一地的血漿、幾道殘尸和鋪滿的彩燈。
8名游客,如今死了7個,還剩最后一個了,5號馬上一位青年。
但好像一切到這里,也就結束了。
聞永新坐在11號馬上,屏住呼吸靜靜聆聽著風聲。
1秒、2秒……
1分鐘、2分鐘……
坐滿5分鐘的游戲規則,撐到了第4分鐘開始,距離獲勝的最后1分鐘。
聞永新的臉上涌現難得的歡喜,曾經的輕松似乎又回到了他的臉上,卸力坐回馬背,笑著對季、陳二人說道:
「也還行嘛,倒是沒那么困難,咱們仨的組合不錯。
但是季店長,不是我說你,這功夫兒您好像一點事都沒……」
一句話并沒有說完,也再沒機會說完了。
聞永新在季禮和陳潔的注視下,成為了一具尸體。
他的死相遠比那些游客們更加恐怖,因為他正在說話的那張嘴,被擠壓變形的肋骨,活生生刺穿。
自頭顱以下,整個身體縮水了大半,根本無法支撐起原有頭顱。
他的嘴唇一張一張,吞吐著血水,發出嗚嗚咽咽的怪聲,被擠爆了的眼珠,看不出有任何深層情緒。
也許的確沒有,也許也可能會有,但想必他的唯一情緒,只會是驟然而死的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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