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禮與干癟鬼物僅一欄之隔,卻氣度從容地一邊吸著煙一邊侃侃而談:
“空口無憑,我可以向你們證明一下。”
說罷,在眾人眼巴巴的目光下,季禮毫無預兆地拿出了一把手槍,對著6號牢房的墻壁就是一槍。
無形的硝煙混合著香煙飄蕩在牢房上空,6號的邵永安頭皮發麻,剛才一粒碎石貼著他的耳旁飛過,驚了他一身冷汗。
劇烈的槍聲,將所有人的神經都壓迫到了極限,全都陷入大腦一片空白的處境。
只聽得季禮淡然說道:
“我是店長,是你們之中唯一一個具備使用熱武器資格的人。
如果我是那只惡鬼,那么我隨時可以用六發子彈,釘進你們的額頭。”
“你這是作弊!你這是身份歧視!艸!”
邵永安腦門上的青筋一跳一跳,面紅耳赤之余,只敢在心頭破口大罵。
但除了他一人外,葛星等人倒是對季禮的身份徹底放下疑心。
因為再也找不到比這更有說服力的自證方式了,僅僅一槍足以打消一切質疑聲。
一根煙快燃燒到尾,三分鐘的時間也快到了。
季禮的腳步輕移,有了撤退的跡象,在此之前補充道:
“我專攻特殊項目,但前40分鐘并未有太多進展,這也是干癟鬼物審視我僅用三秒的原因。
因為我在進入這次任務前,履歷非常干凈。
所以我建議你們在后續,詳細談一談來到這里前都做了什么,好好回憶回憶。”
他的自證,話并不算多,甚至關于“自證”這件事也戲份不大,反倒是引導了后續的自證節奏。
從牛仔男的慌亂、到葛星的拉攏、胡莉的誣陷,季禮及時將自證環節拉回到了“記憶”這個線索之上。
燈火熄滅,季禮在四周光源熄滅之際,并未察覺到什么異常。
只是背后傳來了一聲微弱的喘息,好像有一縷風吹到了他的后脖頸,再一睜眼燈火重開,他被鎖進4號牢房。
季禮的眉頭不自然地微皺,他好像在剛才的“傳送”中意識到了干癟鬼物的身份,與他想象的可能不大相同。
干癟鬼物,并不僅僅是一位引導者,它還是這次游戲的執行者。
牢房間的傳送,也是出自它手。
“莫非它在這個游戲中的身份,還要更加復雜?”
自證,仍在繼續。
比起前4位重量級人物,5號牢房的羅天,在2號葛星的自證中出現過。
對于這對同在第一分店,關系綁定的對象,大多數人對其懷疑不深,以為羅天也就走個過場罷了。
但誰也沒有想到的是,羅天上場后在簡單介紹后,話鋒卻直接對準了同店的2號葛星。
“對于我個人,其實沒什么好說的,因為我一直在圓盤游戲對賭。
在被拉到這里之前,我正把僅剩的5枚金幣丟進賭桌。
但既然季店長說了‘記憶’這個關鍵,我有一點不得不和大家說實話。
在我對賭階段,葛星并沒有如他所說一樣,始終和我待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