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趕上這時,1號牢房中伸出了一只手,手上抓著一塊染血毛衣,毛衣上寫著數字2。
“不…不……別……”
“2……”
胡莉含含糊糊的“2”出口之際,葛星的掙扎與瘋狂愈發劇烈,鐵欄的晃動好似要把整個門拆掉一樣。
但緊接著2號牢房旁的火把熄滅。
葛星由爭辯轉為了慘叫,一聲接著一聲,一聲又蓋過一聲。
那死亡的嘶吼里伴隨著強烈的怨恨,對著鬼物,更是對著季禮與邵永安二人。
完全化作漆黑的2號牢房里,一如當初的5號羅天一般,不給其他人見證死亡的可怕,但漫長的死亡過程卻以震耳欲聾的聲音形式,直觀地展露無遺。
血腥味和新鮮血液,順著牢房鐵欄下方緩緩流出,大片大片的模樣與5號別無二致。
這種可怕的出血量,要么碎尸,要么凌遲,正對應了緩慢的死亡過程。
時間,就在這種恐怖的高壓下,一點點流逝。
久到葛星的慘叫聲仿佛已經成為固定背景音,在他早已死亡后還以幻聽的形式余音繞梁。
直到干癟鬼物坐在平臺上,面對著眾人說了一句話:
“2號葛星死亡,他也不是惡鬼,游戲繼續進行。
第三輪,1號、3號、4號、6號,你們四人可以走出牢房,進行面對面商議、分析、逼供……
不限制任何方式,只要三分鐘后給出一個新的惡鬼選擇即可。
從現在開始。”
游戲終于來到了第三輪。
這一次的進行方式,又一次升級了。
從最開始的每人自證,到鬼物逼問,再到聚齊商議。
“嘩啦啦!”
四個尚存的店員,只聽得鐵欄上那把從未開過的巨鎖“啪嗒”一聲解鎖,摔在沙石地面。
那困住眾人許久的牢房,終于得以開啟,賦予了一定限度上的自由。
吳浩顫顫巍巍地第一個走出了牢房,他站在鐵欄口,并未第一時間走到中央,而是轉過頭仔細審視起了牢房外圍。
從1號牢房看向了平臺,又從平臺看向了牢籠里的干癟鬼物。
那滿面血污的面容狼狽不已,但若有人細細將其打量會發現,這個一直表現懦弱的男人,眼中竟閃爍著不易察覺的睿智與堅韌。
3號牢房內伸出了一只手,接著是被痛苦擠滿的胡莉,她每向前爬一步,身下就會出現一道血污爬痕。
但她哪怕會二次損傷也不愿意再被鎖進牢中。
“我…不是鬼……我只是與它……做了場交易……”
含糊的聲音,從她口中傳出,自然也能夠進入他人耳中,但另外三人似乎并不在乎。
終于,拄著手杖的季禮從4號牢房內邁出,只邁了一步停在門口,吸了一口嘴上叼著的香煙。
3號牢房的胡莉,就在他的側后方,還在用力地往前爬。
胡莉的頭與季禮的腳,僅有幾厘米。
同時,邵永安也格外默契地出現在6號牢房的門外,一樣也是沒有再向前。
這兩個人守在各自門口,產生了一次神秘、隱晦、深邃的對視。
接著,季禮將嘴邊的香煙吐掉,居高臨下地俯視著腳邊的胡莉,輕描淡寫間抬起了黑木手杖。
胡莉艱難地仰著頭,那張一向刻薄刁鉆的臉上換做凄苦與無助,兩眼里的世界明晃晃的,有些虛假。
她看到了一團刺眼的光從高處落下,越來越近,直至搗碎眉骨、碾碎眼球、擠碎腦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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