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噓……”
旋轉門右邊的推拉門,自動開啟,地板上貼著“請從此處進門”的字樣。
侯貴生沉思片刻,將碎裂的瓷碟鋪滿在了入口處,挺起身子闊步走進了酒店之中。
玫瑰酒店的內部,沒多少可提及之處,這就是一個相對大一點的老賓館,一樓是一眼就望到頭。
前臺空無一人,侯貴生看到了一個床榻鋪在臺子后面,羊毛毯隨意鋪在其上,上面還有人為坐過的痕跡。
在徹底進入酒店之中后,侯貴生除了聞到一股廉價的空氣清新劑氣味之外,依舊沒有感受到任何靈異氣息。
一樓共有10間客房,2間雜物間,以及1個員工休息室。
沒有人,也沒有鬼,一切都是那么安靜。
侯貴生細致地搜查了十分鐘,這里就像是在死城的影響下的普通酒店,異常到處都是,但依舊是在死城的規則之下。
直到,他踏上前往二樓的唯一樓梯時,居高臨下的位置,他掃了一眼前臺的某個半拉開的抽屜。
在那里,他看到了兩個東西。
一串鑰匙,還有一個賬本。
侯貴生去而復返,蒼老的身體敏捷地翻越過一米出頭的前臺,將抽屜完全拉開。
這唯一的抽屜里,基本都是一些無用之物,一堆各式各樣的打火機、幾個拆開的撲克牌、一個刻著“中”的麻將、還有一些廉價圓珠筆。
最有用的就是那一串用細鐵絲自制的鑰匙串,上面沒有標注,也沒有號碼牌,就是十多把銅鑰匙串在一起。
侯貴生沒有思考,直接將鑰匙串塞進懷中的兜里,繼而翻開了那個藍皮子賬本。
這不是賬本,這是登記冊,厚厚一沓,應該有七八十頁。
上面的時間已經很久遠,第一頁早就發黃發黑,最早的時間記在“2015年6月7日”。
侯貴生簡單翻了一遍,直至最后有記錄的一頁,上面的日期是昨天,“2016年1月4日”。
這一頁登記的名字很少,只有四個人。
“高博,411號;黎小魚,410號;方慎言、小千度葉,409號。”
侯貴生一看就皺起了眉頭,警惕地抬起頭站在前臺,看著面前薄霧中的酒店外圍,那里蒙蒙亮的一縷光打了下來。
他的疑慮,不是因為方慎言和小千度葉這兩個熟悉的名字那么簡單。
1月4日,早就是死城之下,怎么還會有人在登記?
他快速向前倒翻,1月3日、1月2日、1月1日……竟然每一頁都有嶄新的登記,人數有差距,但卻實打實有名字在冊!
“玫瑰酒店、天海酒店,難道說……”
“天要亮了,為什么你還不回房?”
突然就在這個時候,侯貴生的背后,那原本空無一人的床鋪上,傳來了一個中年女人的冷聲呵斥。
侯貴生猛地轉過頭,卻見到了一個讓他無比震驚的“人”,他從來沒見過這個女人,但卻不止一次聽人談及,它的相貌早就牢牢刻在腦海。
這個女人,身材微胖,中長發盤在腦后,眉毛上挑,嘴角慣性向下,一臉苦相,正是茹茹媽!
同時,登記冊自動翻到了最后一頁,上面的日期寫明“1月5日”,該頁憑空出現了兩個名字。
“衛光,411號;侯貴生,410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