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吟足足幾分鐘,他慢慢地轉過頭,望向梅聲的側臉,提出了一個有些莫名其妙的問題:
“方慎言為什么和小千度葉,住進了一間房?”
……
玫瑰酒店的入口,那條巷子連個路牌都沒有。
王昆守在巷子口,在早上五點多鐘的朝陽下,已清晰地看到了“玫瑰酒”三個字,以及大半多妖艷的玫瑰花。
今天不冷,但他看著季、梅二人的背影,卻有些心寒,于是抱著胳膊,原地蹦跶了幾下。
一路上的忐忑與擔憂,實際都成了白費,因為季禮根本沒想要他一起進。
王昆成為了留守在外圍的“后援”,當然如果里面的人都解決不了的事,他去了也是送死。
季禮給他的指令很簡單:
“你就留在巷子口,無論如何都不能進去,但也無論如何都不能走,必須始終將視線停在入口處。
沒事別打電話,別進通訊頻道,等我們找你。”
這也說不好算好事還是壞事,他在入口就想著,自己這個“放風人”,如果最后將茹茹媽給抓了,他算不算參與者之一?
正在這胡思亂想的時候,略微一溜號的時候,剛剛還在巷子里的季、梅二人,就突然消失不見了。
王昆緊張地揉了揉眼睛,他翹腳向內張望,勉強將“玫瑰酒店”四字看全,包括那面玻璃大門。
他的身子突然不自然地發抖了起來,慌張地往后退了好幾步,一直退到了馬路中央。
季禮與梅聲,上一秒才剛走到巷子中部,無論再快也不可能直接進了酒店里,更何況酒店大門連動都沒動過!
“什么情況?不是說那只鬼的影響范圍限制在酒店內嗎?我們錯了?”
王昆似乎發現自己意識到了某個問題的關鍵,趕緊拿出手機,但通訊錄翻到一半,他又開始猶豫了起來,直至重新放下。
因為臨行前,季禮要求他只能被動接,不能主動打。
但這么重要的情報,不傳遞肯定要壞事,有什么方法,是他既不會參與其中,卻又能將消息傳進去的呢……
就在這個時候,站在馬路正中央的王昆,背后突然被拍了一下。
這一下直接將其嚇得跳了起來,而他一轉頭就臉色立馬就化作了一片慘白。
在他的背后,一個穿著米白色風衣,頭發散落下來的窈窕女人,身段與氣質極好,但偏偏那張臉卻是無比的恐怖。
那張臉坑坑洼洼,沒有一片好肉,有些地方還沒有長好,以至于鮮肉在外翻著,更是那雙眼窩,里面一片空空,根本沒有眼球。
王昆單手指著這個恐怖女人,驚恐之色越來越濃重,卻還牢牢死守季禮的囑托,守在入口不敢再亂動。
“你……小千度葉你……不是死了嗎?”
女人有些忌諱地微微低頭,立起了風衣的領子,遮住的大半張臉,但聲音卻帶著難掩的怨恨:
“我沒死,就是為了回去,讓ta給方償命!”
王昆起初還沒聽清,半晌后渾身發冷,終于聽懂了這句信息量爆炸的話。
“方…難道死的人是方慎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