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接這個話茬,兩人一路經過怪獸雕像,乘坐旋轉樓梯來到八樓校長辦公室。
洛倫自來熟地坐下,動作輕松爽快一點不拘束,連帶著鄧布利多的心情都輕快不少。
“納吉尼醒了嗎”洛倫問道,夏天都到了,冬眠應該早就結束了。
“蘇醒一個多月了,我把她放在斯普特勞教授那里照顧,她呆不慣辦公室。”鄧布利多一邊說,一邊倒茶。
“那冠冕呢,你銷毀了嗎”洛倫把杯子握在手上。
早在阿爾巴尼亞森林的時候,他就講起過拉文克勞的冠冕在有求必應屋藏東西的房間,后續沒有關注鄧布利多銷毀魂器任務的進度。
“哦,事實上,我并不清楚你說的有求必應屋在哪兒”鄧布利多靠在椅背上,滿嘴跑火車,“我只在一次想要上廁所的時候,發現過一個滿是精致夜壺的房間。”
洛倫就看著鄧布利多說胡話,特里勞妮教授都能往里面藏雪莉酒瓶,他不信鄧布利多這么多年沒發現有求必應屋。
“我可以帶你過去,就現在。”
“咳,”鄧布利多絲毫沒有被拆穿的表現,“事實上,我不能確定,現在銷毀或者觸動那件魂器會產生什么影響。畢竟太近了,他就在。”
后面一句話說的模糊不清,這個白胡子老家伙又想打哈哈糊弄他。
“再晚一些時間,我會處理的。”鄧布利多最后這樣說道。
洛倫有一口沒一口地啜著茶水,不再管冠冕的事,“還有一件事,出于某個不能說的原因。”「不能說」用的重音。
他右手食指指著自己的眉心,向鄧布利多展示紅印,“我希望校長幫我檢查一下這個紅點。”
“哦,我還以為是你獨特的裝扮。”鄧布利多明白「不能說」是指那本被詛咒的書,他伸出食指輕輕地點在洛倫眉心,很快收回。
“除了不能抹去之外,就像天生的一樣。”鄧布利多露出感興趣的神色,他很確定,洛倫昨晚還沒有這顆痣。
剛剛一瞬間,鄧布利多的魔力活躍了一下。洛倫肯定他對自己用了很多檢查的魔法,但他一點感覺沒有。
這下是真的只能接受了,連鄧布利多都沒辦法,他一個小巫師還能怎么做。
“你需要跟尼可聊聊嗎”鄧布利多問道。
洛倫搖頭拒絕,尼可沒有給弗拉梅爾這方面的記憶就已經說明了很多事情。亞伯拉罕之書相關的事情只能靠自己想辦法。
他懷著重重心事告別鄧布利多,走出校長辦公室,被冷風一吹,才驚覺剛才一整段談話這個白袍老法師全在廢話,什么有用的東西都沒說。
另外一邊,哈利正在一間廢棄教室里,跟羅恩和赫敏講述他昨晚的經歷。
“我昨晚看到那個神秘人的時候,傷疤非常疼,那人一定跟伏地魔有關”
“我昨晚做了一個噩夢,夢到了一個人戴著兜帽,在城堡里游蕩”
轟
雷聲炸響。
1992年夏天的第一場大雨在醞釀許久之后劈天蓋地落下,將這個古老的城堡吞噬在雨幕中
下學年接近尾聲,期末真的逐漸臨近,學校里的氣氛也變得緊張起來。大家上課下課都急匆匆的,腳步迅捷,恨不得飛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