芭布玲教授思索片刻,用魔杖在空中勾勒出一個有偵測作用的如尼文,符文變成一條發光的飄帶,繞著堆積的陶罐轉了一圈,最后回到她的面前,在她的指尖化作細碎的光芒。
一直幫助這個國家的巫師對國王的行為深感唾棄,他用這口坩堝放出災禍,懲罰了國王。并且在國王的血脈中留下了詛咒,凡是他子嗣的長子,必將夭折,其余子嗣也都必將死于戰事。
就在那天夜里,一個老農婦敲響了他的門。
芭布玲教授看著石質坩堝出神,用縹緲的聲音說道“是的,那是直接導致埃及巫師收斂行跡的重要事件,有人稱它為埃及十災,也稱摩西十災,但我更愿意稱它為坩堝十災。”
“滾開”兒子嚷道,“你家小孩長肉瘤跟我有什么關系”
拔示巴bathsheba
芭布玲教授的名字叫芭絲茜達bathsheda,兩者有什么關聯嗎
“啊啊”赫敏的小臉上滿是驚訝。
赫敏陷入了沉思,猶豫片刻后,她搖了搖頭“我不想要,從教授你的描述里,我只看到了這只坩堝帶來的災禍和詛咒,我覺得我用不到它。”
甬道里,赫敏忽然心有所感似的,她轉頭看向自己和洛倫被困住的那個石室,斯芬克司木乃伊那段支吾不清的話在腦海里一瞬間變得清晰起來。
“不用管他們,”芭布玲教授看著小女巫,“赫敏,接著找。”
“沒錯,我就是拔示巴的后人。”芭布玲教授搖了搖頭,“不過我不是拔示巴和國王的血脈,在國王的晚年,拔示巴又與其他人誕下了后代,但這些后代也傳承了坩堝的詛咒。
他在街上奔跑著,把咒語射向四面八方,那令人惡心的坩堝仍然一跳一跳地跟在他身后。
芭布玲教授沒有搭理他,用鼓勵的目光示意赫敏放手做。
“我本以為這個學生指的是比爾韋斯萊,直到我在古靈閣看到了你們。”
“解除它帶來的詛咒,拔示巴的過錯已經受到了懲罰,不該由我們世世代代承擔。”芭布玲轉頭看向石質坩堝,她懷著堅定的腳步向前,蹲下身揭開了坩堝蓋子。
伴隨石頭蓋子劃動時的粗糲摩擦聲,石棺被打開來。
“當然,你是它的主人,要不要由你決定。”芭布玲教授的臉上掛著古怪的笑容,“當你需要的它的時候,它總會出現的。”
“我現在還餓著呢”巫師吼道,當著老人的面把門重重地關上了。哐啷、哐啷、哐啷,坩堝的獨腳在地板上跳著,但是現在它的吵鬧聲中有混雜著驢叫聲和人們饑餓的呻吟聲,這些聲音是從坩堝的深處傳出來的。
洛倫跟赫敏連忙跟上。
“記住,不要被權力異化。哪怕上百種藥材與香料,也掩蓋不了腐朽的尸臭味”
緊接著,石塊外層的石皮開始片片脫落,石塊的體積越來越小,越來越小
妖精鎖芯死活不甘心,他看著地上的黑色石質坩堝,咬咬牙,上手就想搬走它,使上了大力氣,結果撲了個空,往前踉蹌了幾步。
墻角堆積著數不清的古老相同樣式的泥土陶罐,中段略鼓,直徑向下逐漸減小,和普通花瓶形狀相似。因為時間長久,表面呈稍顯黯淡土黃色,燒制工藝簡單粗糙。陶罐的蓋子被雕刻成四種樣式,狒狒腦袋,豺腦袋,人類腦袋和獵鷹腦袋。
赫敏抬眼看向芭布玲教授,不明白他為什么這么問。洛倫捏了捏赫敏的手,示意她不要出聲。
他當著老農婦的面,把門重重地關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