叢林里多是常青樹,看不出枯黃。
天氣多云,哪怕臨近傍晚,也看不到金色的霞光,只在眺望天際時,能從層層疊疊的云霧中隱隱看出一些昏黃。
盧平教授走在前面帶路,身后跟著洛倫和赫敏。
過了溫室,遠遠看見一棵枝丫張揚怪異的巨大柳樹孤零零地立在一片場地中央,上面的葉子有些干枯,帶著些黃邊。
“那就是打人柳,”盧平回過頭,看見兩個小巫師正眼巴巴的看著自己,他笑了笑,“不知道伱們摸索出來沒有,打人柳下面的密道直通霍格莫德的尖叫棚屋。”
“所以霍格莫德的居民會流傳尖叫棚屋鬧鬼”赫敏的眼睛亮了亮。
洛倫看著隨風搖動的打人柳,認為這和當年小鎮居民流傳貝茨爺爺殺人一樣,都是有心人放出消息來讓人們遠離的。
“這可不能算在我身上,哪怕我畢業離開學校很多年了,霍格莫德的居民還是在流傳尖叫棚屋鬧鬼,或許那里真的鬧鬼也說不定”
盧平開了一個玩笑,他熟練地來到打人柳近前,輕手輕腳地上前,在不驚動打人柳的情況下,敏捷地按到了樹干上的那個節疤。
一瞬間,打人柳像是被人撓了咯吱窩一樣,猛地搖晃起來,打了幾個激靈。
“跟緊了”盧平招呼了一聲,鉆進了樹根間的一個洞里。
洛倫和赫敏跟了上去,洞口里面先是一段傾瀉的土坡,順著土坡下去是一節非常低矮的地道。
盧平教授弓著腰在前面走著,魔杖尖散發著柔和的熒光“這棵樹是我到霍格沃茨的那一年鄧布利多校長叫人栽種的,我讀書的時候,格蘭芬多的人最流行的一個游戲就是設法摸到打人柳的樹干。
“后來有個叫戴維格杰恩的男生被狠狠打了一頓,差點瞎了一只眼睛,學校就不許我們再靠近它了”
說起這些過往時,盧平眼中帶著緬懷的色彩,聲音不自覺放得比平常更輕,回響聲在地道里來回碰撞,聽起來有些縹緲。
“所以教授,鄧布利多校長很早就知道你是狼人了嗎”赫敏在后面屏著氣問。
“是的。”盧平回答道,“自從我感染狼人病以來,我的父母嘗試了各種辦法扭轉這一難以接受的事實,但都無濟于事。收到霍格沃茲的錄取信那一天,我們既高興又難過,我們都以為我沒辦法到霍格沃茲上學了你們知道的,不會有學生的家長愿意自己的孩子有一個狼人同學。
“直到鄧布利多校長的到來他命人種下了這棵打人柳,好讓我在月圓變身的時候能有個地方隱藏自己。”
三人沿著地道不斷往前,就像是沒有盡頭一樣,在封閉空間里,他們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遠。
“那那蟲尾巴他們呢,還有活點地圖是怎么回事”赫敏小心斟酌著問道,這個問題從很早以前她就想問了。
蟲尾巴聽到這個稱呼,前面的盧平愣了一下,思考了一會兒才繼續說道“他們是我進入學校后認識的朋友,還是室友。格蘭杰小姐,摩根先生,要知道,如果你每個月都要消失那么一天嗯,或許因為太虛弱了還要進校醫院修養幾天,再大的秘密也沒辦法瞞下去。”
室友
洛倫和赫敏對視一眼,不由得一齊陷入沉默。
與此同時,格蘭芬多公共休息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