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倫看著面前的小精靈,網球一樣大的眼睛里漸漸升起水汽,仿佛隨時會哭出來“為此,我們約定的期限延長半年,延期到學年末。這半年的時間,你依然要跟多比做相同的事情,如果表現出色,年終晚宴之前,我會讓你回到克勞奇家。”
其實她也會做,而且手藝比豬頭酒吧的老板好得多。
“我想請你查閱相關的書籍資料,梳理清楚從15世紀以來,那個國度發生的重大歷史事件,那片大陸上發生的種族演變,文化發展歷程。”
洛倫不置可否地點點頭“但是在我看來,你的行為不合格。”
小麥疑惑地問道“有什么我能幫到您”
不過相比自己做的,那杯用工錢買來的劣質黃油啤酒,風味完全不同。
洛倫伸了個懶腰,走在小麥送他們回去的路上,廚房里飄著濃湯的香氣,壁爐燒得暖暖的,教育閃閃說了一大段話,給他說得有點困了。
閃閃沉默了幾秒,輕聲答道“我我知道了。”
赫敏表情憋屈。
“把時間拖到學年末,到時候你要怎么說服克勞奇先生”
“小麥”洛倫被他驚慌失措的樣子逗笑了,“放心吧,不會強迫你做不想做的事情的,不過的確有事情想拜托你。”
“”
他會明白的,明白什么
明白怎么做這件事,還是明白這件事情背后的意義
自從出生以來一直重復著簡單體力勞動的家養小精靈什么也不明白,或許往后很多年他都不會明白,但是現在,在這個寒冷的十一月的夜晚,他大聲答道
“好的,摩根先生。”
時間進入十二月,天氣越發寒冷,呼嘯的北風給霍格沃茨帶來了雨夾雪。
新的一周,星期一。
從早晨起床開始煎熬。
上午是保護神奇動物課,離開城堡吹冷風也是煎熬。
盡管城堡里冬天總是有穿堂風,但每次霍格沃茨的小巫師們走過停在湖面的德姆斯特朗的大船時,都為城堡里熱騰騰的爐火和厚實的墻壁感到慶幸。
那艘大船在狂風中顛簸搖擺,黑色的船帆在黑暗的夜空中翻飛起舞。
“德姆斯特朗的活動住房里一定冷得夠嗆。”大家都這么說。
保護神奇動物課更是煎熬,每次上課都熏得小巫師們暈暈乎乎的。
海格給馬克西姆女士的那些駿馬不斷它們最喜歡的純麥芽威士忌,禁林邊緣的圍場成了臨時馬廄,飼料槽飄散出陣陣濃郁的酒味,加上炸尾螺的腥臭,馬糞和腐爛的馬草共同發酵的味道。
上課如同上刑。
隨著幾大箱的炸尾螺發育成熟,它們變得更加好勇斗狠,互相殘殺的欲望更加強烈,最后只活下來十條。
如今它們每條都接近六英尺長,它們厚厚的灰色保護層,它們胡亂擺動的有力的腿,它們不斷爆炸噴火的尾巴,還有它們的刺和吸盤,所有這些加在一起,使炸尾螺成為小巫師們見過的最令人惡心的東西。
“我拿不準它們是不是冬眠,我們不妨試一試,看它們想不想睡覺我們把它們安頓在這些箱子里”
海格帶領著小巫師們把炸尾螺放進鋪著干草枕頭的箱子,蓋上蓋子,然后
箱子就炸了,地里撒滿了冒著青煙的箱子碎片,十條炸尾螺在南瓜地里橫沖直撞。
下午的兩節占卜課倒是挺愉快。
他們仍然要畫星象圖,要作預測,但特里勞尼教授講評作業,各種荒唐的倒霉事和病例逗得小巫師們咯咯笑個不停。
當天晚上。
洛倫洗完澡穿著睡衣下樓,看見赫敏趴在窗邊的桌板上寫作業,羽毛筆已經寫到羊皮紙的下半頁,應該快完成了。
羅恩和西莫在壁爐打高布石,哈利坐在沙發上,眼神呆滯地望著天花板上懸掛的水晶燭臺。
洛倫走過去一屁股坐下,引得沙發上下晃動“哈利,這么悠閑,金蛋的線索解出來了嗎”
“”哈利瞄了他一眼,眼神幽怨,“下午炸尾螺暴亂,你拉著赫敏就跑進小屋里了,把我們落在外面跟那些炸尾螺搏斗”
“怎么樣,我跑得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