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昧地問一下,特里勞尼教授,你在這個崗位上多長時間了?”烏姆里奇不經意問道,“能給我精確的時間嗎?”
特里勞尼教授透過黑框眼鏡瞪著她,經過放大的眼珠有些嚇人,雙臂交叉在身前,聲音里透著一股慍怒:“差不多十六年了。”
“不短的時間呢……”烏姆里奇在寫字板上記錄下來:“是鄧布利多教授親自面試任用你的嗎?”
“沒錯!”特里勞尼教授揚起脖子,似乎對此感到驕傲,“我在他的面前做了一個預言,我可以說這是近百年來最偉大的預言,沒有之一!”
烏姆里奇挑了挑眉毛,又記了幾筆,對她口中的預言不感興趣,繼續問道:“按照檔案里的記載,你是大名鼎鼎的先知卡珊德拉·特里勞尼的玄孫女?”
“是的。”特里勞尼教授說,把頭昂得更高了一點。
烏姆里奇嘴角勾起笑意:“可是我記得很清楚,你們家族中的其他人沒有預言天賦,如果你說的是真的,那么自從卡珊德拉以后,伱是你們家族里唯一一個具有第二視覺的人?也就是你口中的天目,如果我說錯了你可以糾正。”
特里勞尼的臉色一變,雖然烏姆里奇沒有明說,但她明白,這是在質疑自己的預言天賦。
“天目隔代遺傳是很平常的事情,隔三代甚至隔十幾代的都有。”
洛倫抬起頭瞄了一眼特里勞尼的眼睛,他也有些好奇天目到底是個什么東西。他知道這位教授的確擁有不可控的預言天賦,只是對她所謂的天目一直抱著懷疑態度,至少在他魔力視野的探查里,那雙微微凸起的黑眼睛,除了眼白多一點,其他沒什么特別的。
但是這種事情難以求證,整個魔法界真正掌握預言術的巫師少之又少,上一個公開表示能夠窺見未來的還是蓋勒特·格林德沃。
“是嗎?”
教室中間,當著全體學生的面,烏姆里奇拖長了聲調,聲音里的質疑毫不掩飾,那癩蛤蟆似的嘴咧得更大,仿佛在宣揚她的譏諷和嘲笑。
就在特里勞尼想要再說點什么的時候,她卻話音一轉:“我記住了,那么,不知道你能為我預言點什么事情嗎……或者說占卜?”
特里勞尼教授的身體微微繃緊,拉了拉圍在瘦削的脖子上的披肩,故作鎮定地說道:“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我說……”烏姆里奇吐字清晰,一個單詞一個單詞往外蹦,每個單詞都砸在特里勞尼的心頭,“我希望你能為我做一個預言。”
教室里的大多數同學都豎起課本,縮在書頁后面,隱秘地觀察著兩位教授。
只見特里勞尼教授皺緊了眉毛,身體在憤怒地顫抖,那些珠子和手鐲丁丁當當響個不停,她厲聲說道:“天目是不會受命而看的!”
“明白了。”
烏姆里奇輕飄飄地說道,又在寫字板上記了幾筆。
“等一等!”
特里勞尼教授嗓子發緊,拿出平常那種虛無飄渺的聲音說話,但由于氣得全身發抖,稍微急促的語氣和破音破壞了神秘效果:“我……我覺得我確實看見了什么……是關于你的……啊,我感覺到了某種東西……某種黑色的東西……某種極其危險的……你將會被危險吞噬!”
烏姆里奇臉上還是那樣和藹可親地笑著,兩根眉毛揚了起來:“你誤會了,我并不想知道這方面的預言。”
“你!你!”特里勞尼用顫抖的手指指著烏姆里奇。
烏姆里奇從口袋里掏出一張紙片,一張畫著金發少年的紙片:“這是我正在追查的線索,你能通過這張畫像,看到什么有價值的東西嗎?”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