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鏡真人的話,許翚并沒有一絲的懷疑,他只好勸阻“此事,要不要稟告教尊之后,再做定奪”
懷鏡真人輕輕搖了搖頭“教尊同意我來此地擔任大星官之后,便云游去了,怕是不好打擾,也無從聯系。”
許翚有些無奈,道“可你知道這李玩對于我教和李氏的意義可知我們雙方都為此付出了多少心血此人可是我們尋覓近千年破這南北之局的關鍵。”
懷鏡真人眼如堅冰“南北之局可以不破,也可以將來換個人去破,但天之尺,絕不可毀于此人之手。”
許翚只好將面色一沉“那我可要提醒師妹一句,這李仮可是真的把這李玩當作親生兒子看待的,你要殺帝皇的兒子,這既不合情,也不合理,如此禍亂盛都,只會招致李氏永遠的報復。”
懷鏡真人眼露寒光“那我也要提醒師兄一句,保衛元燼山,守護天之尺,我輩義不容辭,師妹愿做這個惡人。再說了,就算這李仮是三代最強之人,只要你不出手,他又能奈我何”
“當真沒有轉圜的余地”
“沒有。”
“那好,師妹,師兄就此告辭了。”
“師兄,不打算告訴我那魔丸所在”
“不打算,以師妹之法力,無須我幫忙。”
懷鏡真人點點頭“師兄,我勸你出門就趕緊去通知李仮,以免他日李氏提起此事,說我懷鏡以大欺小,還搞突襲。”
一只腳已經邁出殿門的許翚,回過頭來道了一聲好,然后便急急趕往李仮的寢宮。
此時的李仮,正在寢宮后面的花園子里賞花。
每當有煩心事,他就會來這賞花。
幾株清新的臘梅,舒展著枝條,在寒風中抖抖索索,花朵正在盛放著。
李仮的手輕輕拂過,那些花骨朵像是活過來一樣,花瓣一張一合,仿佛在撒嬌,或是訴說。
“我們李氏,就像這花園里的花,都是一家人,可能因為季節啊,花旗啊,這些花沒有辦法百花齊放,但只要花園還在,那就總有花開的那天。”
李仮輕輕念叨著,身旁的李江流則是靜靜地聽著。
兩人都是極其敏銳之人,都深切地感受到了方才臨仙臺懷鏡真人身上的那股肅殺之氣。
只是內心深處,一個在擔憂,另一個則在竊喜。
李仮忽然轉頭問李江流“玩兒還沒有找到嗎”
李江流趕緊皺起臉作苦大仇深狀“回帝皇的話,還沒有,奇怪了,這次玩弟弟不知怎么藏的,一丁點可循蹤跡都沒留下來。”
李仮擺擺手“既如此,便不要再找了,叫你的人都退回來吧。”
李江流立即請示“帝皇的意思是,讓小二十在外面躲一躲那懷鏡真人的鋒芒”
李仮輕笑了幾聲,笑道“不是。是一會兒自有人會告訴我們,玩兒的去向。”
李江流沒有追問下去,而是乖巧地退到了一旁。
李仮卻抬眼望了他一眼,半真不假地說道“江兒,你這身衣服不錯,可是朕還是覺得,青綠色更適合你,畢竟這花園子里,光有花可不行,也得有綠葉,你說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