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翚還是堅持。
“那好,朕賜你坐在朕的身邊,陪朕好好賞賞這場好雪。”
許翚于是坐到了帝皇的下首,兩人一起轉頭看湖面上的雪。
誰也不說一句話,就這樣看雪。
看這雪,從無到有,很快填滿了整個湖面,包裝了整座花園,覆蓋了整個盛都。
良久,還是許翚先開口,問道“帝皇,元燼山的決定,您就一點都不好奇”
帝皇轉過臉來“有先生在,我想我不必太過操心,許多年來,一直如此,我已經習慣了。”
許翚的語氣深沉了起來“可這一次,有些不一樣。”
“有什么不一樣呢當年先生救得了我,今天自然也救得了李玩。”
許翚搖搖頭,這才將鏡母之預言、元燼山會議以及自己的決定逐一告知李仮。
帝皇饒有趣味地認真聽完,哈哈大笑道“既如此,那我更不用擔心了,只要不是將生死交到那些頑固仙人手上,全靠自己,那李玩有什么活不下去的理由嗎”
“陛下對于李玩殿下的能力,是不是有些太過盲信了”李仮的反應,有些出乎許翚的意料。
帝皇忽然變得有些激動,說道“不,先生,你沒有在水牢關下見過他的神威,所以你不能體會我那種心情,那種信任,那種力量是壓倒性的,哪怕是我,甚至于你,那是甚至于天地自然要為之低頭的力量,我無法形容得更甚,所以先生方才說的鏡母所預言之事,依我看,也是注定會發生的事情,而這件事,不正是我想要做的事情嗎”
許翚伸出手指,往天上指了指,提醒道“帝皇,請注意您的措辭。”
帝皇會心一笑,說道“先生恕罪,弟子又胡言亂語,弟子的意思其實就是,只要沒有那能打破運命之人,李玩別說去什么九死橋,就是去萬死橋,也定能活著回來。”
許翚還是表達了自己的擔憂“寶劍有雙刃,道法有天損,萬物都不止一面,正如你所說,此子兇悍蓋世,帝皇有沒有想過,那萬一這力量有一天,不為我們所控了呢”
“哈哈哈哈,先生,你忘了我李仮是什么人了嗎這不是正是我日思夜想的局面嗎”帝皇實在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許翚有些語塞“這”
李仮起身拍了拍這位老師的肩,說道“先生,還記得教尊說過什么嗎教尊說這李玩會助我們一統太耳,所以先生不必憂慮也不必慌張,在沒有一統太耳之前,那天之尺定會安然無恙,同理,李玩去那九死橋,也必定會安然歸來。”
許翚搖搖頭,自嘲道“那陛下的意思是,我昨晚到現在的擔憂和奔波都是白費而無用的咯,并且還搭上了我那童兒藍甫的性命。”
提到藍童子,李仮的神情這才嚴肅了一些,說道“藍甫之死我一早就知道了,先生還請節哀,此事我一定會徹查,定會給藍甫一個交待。”
“太乙的妖祟到了太耳,這可是不祥之兆啊。”
許翚依舊是憂心忡忡。
“要是李玩醒著,那藍甫也不至于葬送了性命”
李仮還是在狠命拍自己兒子的馬屁。
兩人說著說著,都忍不住笑上了一笑。
兩個人都是苦笑。
亭外,雪越下越大,一切都不見了,天地間,似乎只有這兩位仙人在這里,在這雪中看雪。
“哦,對了,陛下,這幾日也不全是壞事,其實還是有一件好事。”
“先生,是什么好事”
“之前我跟陛下說的,給殿下找一個母親,似乎是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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