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義熟門熟路地領著陸然上了樓,找了個僻靜的位置兩人落座,先點上十壺震南有名的“苦露”酒,再添上幾個下酒小菜,然后他很隨意地將上衣一脫,只剩下一個肚兜,露出兩只白嫩如蔥的臂膀來。
“褚老爺這可不興脫啊,您還是穿回去吧。”陸然看著他這如假包換的少女身材,可一顰一笑卻又跟紛離鎮那個老酒鬼別無二致,因此,有一種說不出的怪異。
“都是自家兄弟,讓你飽飽眼福。”褚義沖陸然粗鄙而又甜美地一笑,差點叫陸然剛吃下的一口菜噴出來。
“褚老爺,你怎么變成這樣了”陸然說話,卻不敢抬頭直視褚義。
“然哥兒,你不要這樣,你要正視自己的欲望,說起來,你今年十七八歲,也正是血氣方剛的時候,等吃完飯,我帶你去城中的溫柔鄉轉一轉,包你住下就不愿意走了。”褚義喝酒,嫌酒杯太小,換了海碗,三碗下肚,光這個膀子站起身就扯下一只大雞腿,吃相那叫一個豪放。
陸然已經看到鄰桌有人張大著嘴巴,帶著復雜又猥瑣的眼神,不住地往這邊窺視著。
“我,晉升了真仙,但是在這個過程中誤食了某種仙草,也不知到底怎么回事,就變成了這副模樣。”褚義又干了三碗酒,才壓低了聲音說道。
原來那日浮圖之中,褚義借用無窮衣成功逃脫險境,之后又逃去了夏亞元州,在元州他有一日在山中煉氣,無意中遇見兩只小孩般大的穿山甲在山中爭斗,兩只穿山甲在山中你追我趕,鉆山挖洞,不分勝負,打斗好不精彩,望著面前一座小山在短時之間,被它們鉆成了個篩子,褚義頓悟,終于探得了自己的幻海,來到了人仙境界。
等他在那山峰上自幻海醒轉過來,才發現已經不知過了幾日,兩只穿山甲最后同歸于盡,拉扯著力竭而死,此時已經發臭,爬滿了蛆蟲。
褚義很是感激這兩只石鯪,挖了個大坑,準備讓它們入土為安,就在搬動尸身之時,發現了其中一只石鯪身上,藏有一株散發著奇異香氣的藍草,這一看就是個寶貝,離了水土不僅不腐不枯不爛,反而越看越艷,想必這也就是兩只石鯪相爭之物,褚義將藍草收入懷中,葬好石鯪,卻在下山的途中沒有經得住誘惑,將這株藍草吞食。
七日之后,褚義在洗澡的時候發現自己身體發生了異樣,然后,漸漸地,一個月之后,他就變成了現在這副樣子。
聽到褚義這種離奇經歷,陸然聽傻了,無法想象男人變成女人,那會是怎樣一種經過,又覺得難以置信,因此他伸出一只手來,想感受一下褚義現在這張皮,究竟是什么樣一個觸感。
褚義倒是很大方,挺了挺胸膛,伸過一只胳膊,笑道“如假包換的女兒身,你盡管摸摸看。”
“還是算了吧。”陸然想了想,還是將手縮回,他忽然想起一個人,于是又說道“我倒是認識一位高人,醫術頗為了得,想必對你這種情況也會很有興趣,改日,我介紹給你,免得你這樣痛苦。”
“痛苦不不不,怎么會痛苦原來我那個糟老頭子的身體,怎么比得上現在這如花似玉大閨女的身體,還有哦,我偷偷告訴你,我還是個處子”
“這”陸然被褚義這么一說,臉都羞紅了,只好轉移話題,問道“褚老爺,那你怎么會出現在那萬環樓”
褚義從肚兜中翻了翻,翻出一件陸然熟悉的東西來。
一張黑底白字的紙牌,上面寫著三個數字。
褚義將紙牌拍在桌子上“我同你一樣,也是環天大醮的參賽者,號碼是一八二”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