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芙手中雙刀,一長一短,長且直的一把叫“長空”,短又彎的另一把,叫“曉月”。
長空曉月,月下玲瓏。是一對神兵。
徐芙的刀法,自然是師承徐方的“劍出后無我”,雖然不及徐方那般霸道無雙,卻也是快準狠到驚人。
最重要的是她的刀法頗為寫意,此時她一身素衣,在這偌大的庭院中如同水銀瀉地,隨意流淌,又好似滿天繁星之中,太陰巡天的那一輪圓月,所到之處,星宿閉目,不敢直視。
滿院之中,閃爍著無數兵刃相交的火花和鏗鏘之聲。
陸然看得有些呆住了,根本都已經忘記了方才徐芙所說的,他也需要解決兩名暗探。
兩名可不會像他一樣走神的暗探,此時已經志在必得,左右夾擊陸然而來。
一名暗探手拿套索,對著陸然的身體精準地甩出一個圈。
另一名則手拿一根哨棒,像趕牲口一樣將陸然往那圈中趕去。
陸然回過神中,已在圈中,插翅難飛。
他只得喚出樹小姐,并且毫不猶豫,抱緊樹小姐。
樹小姐以一億四千萬年的速度,身形在那一瞬,暴漲了數百倍。
再大的圈,也無法將其套在其中。
那根暗探手中的哨棒,更是像見了自己的木頭祖宗那樣,棍子不下反上,叫那名持棒人再也把持不住,反過來倒是自己挨了幾棍。
“哎呦,陸然哥哥,你這大敵當前,卻總是走神的習慣可不好啊,不過你這件寶貝,很是犀利嘛”徐芙這時瀟灑地落到陸然身旁,轉身與他并肩,小小又甜甜地揶揄了陸然兩句。
面前,借著月色,那二十二名暗探受傷的受傷,倒地的倒地,哀嚎一片。
“大敵走神寶貝犀利”陸然小聲嘀咕了幾句,他的注意力此刻全在徐芙身上,還是去想此情此景,雖不陌生,可從過去到現在,如此關切自己鼓勵自己的人,卻還真的只有徐芙一人。
心中的暖,像一窩快要燒開的水,小小地冒了幾個泡。
這時候,這院子內主人家的管家帶著十幾個家丁,手持燈籠、火把、刀劍也從內屋沖了出來,可一見這些灰衣人的官家裝扮,也只得遠遠觀望,不敢上前插手過問。
“那么,現在我們怎么辦”陸然將樹小姐反握在手,偷偷望了徐芙一眼。
還是覺得她跟可知子太過相像。
可到底還是不同,徐芙眉頭舒展,雙刀也收回腰間鞘中,此時她雙臂抱在胸前,臉上帶著似有似無的嘲笑,神采奕奕地盯著正前方,一開口說話,也是清脆利落,聽不到半點憂慮“陸然哥哥,不要著急啊,再等會,等他們的援兵來。”
“啊援兵你這是湊熱鬧不嫌事大是吧”
果然,陸然聽到四處都有莫名的風聲,的確有什么人,從各個方向都往這邊疾速而來。
“嘿嘿我其實也不想跟這群灰鴉交手,弄得我一身香汗,這幫人專事追捕,等級太低又認死理,咱們有理也說不清,我是在等他們的上級出現,等能解決事情的人出現。”徐芙這邊說著,那邊同時大喇喇地敞開了衣衫前襟,露出里面淺藍色的褻衣,她在褻衣中摸啊摸,摸出一滴汗來,抵在指尖遞了過來,“陸然哥哥,你看,人家都流汗了。”
“不看不看,你快將衣服穿好,不不要著涼。”陸然急忙扭頭閉目,心中震詫,這世間怎么會有這樣開放的女子這里人多眼雜且不說,給人看她的汗珠,這又是什么奇怪行為
“不看就不看嘛,這么兇干嘛”徐芙嬌嗔道“哦,我知道了,陸然哥哥,你可是怕我被別的男人看了去,是不是,是不是”
說罷,她不僅不將衣服穿好,還將外衫更加敞開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