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口說話,聲音極小,陸然都有些聽不清,他在腦中快速飛憶過往,終于靈光一現,手中樹槍,再度朝著“朋友”在的腹中刺去。
只是這次槍尖并沒有刺入,而是在快抵近之時,嘭地一聲爆開,爆開成一株千枝萬枝的樹冠,樹冠自行成網,無數條韌性十足的枝條將李春免和他的“朋友”整個包裹了起來。
接著陸然大吼了一聲“你們也來”,兩只火臂這才如夢初醒,左右開弓,火劍火刀同出,將這枝網整個點燃起來。
涅血之火,是真火的一種,火焰熱度是普通火焰的三十倍,卻又很容易控制,不會傷及火焰之外。
要讓死魚不可復生,那便捕了它。
再烤了它
“是火。”
“朋友”的語氣,有些久違的驚喜。
但它并非能躲開火,也并非不怕火。
如此高的烈焰很快燒透了李春免的全身,先是衣服與身上物件,然后便是毛發皮膚骨頭。
李春免此時,是察覺不到疼痛的,像一尾真正的死魚,任由火燒遍全身。
陸然開始還覺得有些殘忍,直至他終于聽見一聲小小的卻極其清楚的慘叫,他才醒悟過來,李春免已經死了,他燒的東西,是他體內那個邪祟。
火越燒越旺,“朋友”的叫聲越來越凄慘。
陸然那種“危險”的感覺,也越來越強烈。
他覺得此時自己處于一種很難的局面,若是自己不燒下去,這邪祟遲早會從李春免的體內出來,若是自己燒下去,也會導致這邪祟出世。
最終,不是自己贏不贏下這一場的問題,而是會殃及場內每一個人的災禍。
陸然將目光轉向臺下,再轉向貴賓席,才發現除了個別幾位大佬面色凝重,大部分人都覺得陸然已經勝了,只是手段有些殘忍,還在折磨李春免。
他心急如焚,再轉頭看見擂臺全景又發生了某種改變。
身邊已成火焰之海。
火海之中,李春免那早已經燒為黑炭的身體,本應該消瘦下去,忽然膨脹了一些。
“好熱,但是吃的好飽。”火海之中,“朋友”再度開口。
他的聲音輕柔而又詭異,似乎只有陸然一個人聽得到。
“說起來,咱能這么快醒過來,還得謝謝你呢,你那一槍,可點破了那層該死的封膜,你這小寶貝,可鮮嫩著呢,給了咱億萬年的活力,嘖嘖,真是不錯,等我出世了,第一就是要了她,再要了你胸中那點火,還有你口中那滴血,還有這滿場的煉氣士道士們嘖嘖,我真是幸運呢。”
“朋友”的話,聲音越來越大,也越來越清晰。
涅火,有些燒不動了。
兩只火臂漸漸垂下。
樹小姐也抖動得更加厲害。
“你究竟是什么東西”陸然的聲音顫抖,恐懼已經令他將青烏的第三滴血抵上了喉嚨。
“啊,你已經不認識我了嗎這是何朝何代這世間,已經沒有人認識我了嗎”
“朋友”有些震驚地問陸然,陸然看到,與此同時,李春免那燒焦了的身軀,又膨脹了一倍。
有無數也像樹枝般的黑執叉從其中飛速地伸了出來,從樹網的網洞之中伸了出來。
它們太過鋒利,所到之處,束縛,自動崩解。
樹小姐有些招架不住了。
網要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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