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一個吻,無疑給這樣的夜晚,起了個夢幻的開頭。
“好痛!”陸然后退一步,伸手去摸自己嘴唇,摸上來一灘血。
萬隱心那哪是親自己啊,她居然恨恨地咬了自己一口。
“你……”陸然用手一指,“你怎么咬人。”
萬隱心搖搖手中酒壺,不無得意地說道,“不然呢,你以為誰要親一個搞不清什么叫沒有酒杯的時候的人,美死你!”
雖然她話說得極其清楚,整個人卻開始東倒西歪,眼看就要摔倒下去。
離她最近的陸然無法,只能沖了上去,將她再度攬入懷里,扶她站定。
“你醉了。”陸然也不知道下一步該怎么做,只好晃了晃萬隱心的腦袋。
“我沒醉!”萬隱心不僅說出了那句酒鬼的著名臺詞,還做出了酒鬼的經典動作,她拿起那壺“兩場夢”,猛灌了兩口,然后整個人朝后仰面倒了下去。
無量子黑色身影以陸然看也看不清的速度沖了出來,但他的目標并不是萬隱心,而是萬隱心脫手的那壺酒。
萬隱心撲通一聲摔在后面的草皮上,陸然也只好再上前去,去將她扶起。
“我看到我們萬氏先祖了。”好在萬隱心并無大礙,只是開始說胡話。
還好她沒有像上次那樣一言不合就開始脫衣服,陸然心想。
那么她會不會像上次那樣一言不合就開始脫衣服呢?陸然又心想。
將萬隱心扶到就近的位置坐好之后,陸然望著捏著酒壺也正在看著自己的無量子,小聲說道,“要不這酒,就別喝了吧。”
無量子笑笑,“喝醉酒而已,何必擔憂?今日這酒既已開封,不喝干,那是對葫蘆頭那位老友的不尊重,你說對不對,葫蘆頭?”
對于無量子已經開始稱呼自己葫蘆頭,葫蘆頭感覺很是貼心,立即點點頭,“是啊,良辰美景奈何天,不如人生一場醉。”
“我還真就沒怎么醉過。”話是這么說,但陸然到底醉沒醉過,他自己也搞不清楚,但氣氛都到這了,他也只好做了個請的手勢,“那無量師兄,你先請。”
無量子看了看還在胡言亂語的甚至有些手舞足蹈的萬隱心,又看了看陸然嘴上那道仍在流血的傷疤,笑道,“既然小萬第一個喝了,那今日便由著年齡大小來喝吧,小萬比你小上幾歲,在這里,你算是年紀第二小的,不過區區二十歲。”
說完,他把酒壺遞了過來。
陸然還未伸手去接,倒是朱憐憐眼疾手快,居然從無量子的手中搶過了酒壺。
“要是論起年紀小,那應該是我最小才對,我最小,我先喝!”
“還有方才那位大姐居然吃了大哥哥的嘴子,喝完了酒,我也要吃大哥哥的嘴子。”
“大哥哥的嘴子紅紅的,上面還有血,肯定很好吃!”
說了莫名其妙的三句人魔妄語,朱憐憐端起酒壺,就往嘴里灌。
但她的動作停在了那里,還是無量子,一下從她手中奪去了酒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