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達回了后廚,陸然,就此上了山,回了化陽觀。
“不是買,是賣?”片刻之后,殷交傳回來給殷壽的信息,卻令殷壽費解不已。
殷交信誓旦旦,“沒有錯,我看得真真切切,那金豆子的的確確是從陸然的囊中倒出來,最后殷達拿了去,還放在日頭底下看了許久,最后殷達掏了一吊子錢,根據我的估計,大約有三五十枚,殷達付了錢,這才心滿意足地將金豆子裝進了他隨身攜帶的一個小木盒中,小木盒中有兩枚金豆,這我也看見了,所以我說,一定是賣,而不是買。”
殷壽雖然迷惑,但還是點了點頭,“我知道了,你下去吧,切記,此事萬萬不可對任何一人提起。”
殷交走后,殷壽一個人在那間密室待了許久,還是沒有搞清楚陸然到底想要做什么,可是心頭那貪欲與好奇這兩道已經燃起的火焰,卻像兩條火蛇般盤旋著向上,越燒越高,越燒越是焦躁。
思來想去,他決定去找殷福,一是聽一下他的意見,二是狠狠地告一下殷達的惡狀。
三人組里的殷福,這會兒其實也沒有閑著,他家中雖然沒有下人可以使喚,卻有三個在鎮子里打工的兒子,兒子們有意無意,就在盯著殷壽、殷達的動靜,當然,也包括陸然。
所以這三人今天這么一走動,他其實也收到了一些風聲。
就在他在家中來回走動,思量對策的時候,殷壽找上了門來。
他望著臉上既緊張又帶著點興奮的殷壽,心頭忽然一動,將手中用于祭祀用的青銅長尺往桌子上一扔,打定了主意。
“如何?”
殷壽雖然是三人中最富的那一名,卻有些怕殷福,所以他并沒有隱瞞太多,幾乎將方才的事和盤托出。
殷福裝作渾然不知,靜靜地聽著,到了最后也不急著表態,而是問殷壽道,“當時你為何不賣?”
殷壽沒有料到他會這么問,“啊?那當然是不能賣,那可是寶貝。”
殷福點點頭,“沒錯,這是可以確定的幾件事情之一,這也是小氣鬼殷達愿意出錢的原因。”
殷壽附和道,“沒錯,殷交說陸然走后,殷達一個人在那笑了半天才回到屋頭,想必是撿了個大便宜。”
殷福摸摸下巴,又問了一個古怪的問題,“那如果當時你賣給陸然了呢?”
殷壽聽到這里才知道殷福是在試探他的心思,略一思忖,答道,“首先,我騙他說這是我們祖先的遺物,所以我不可能賣給他,其次如果我真的賣給了他,也是因為我想套他的話,是權宜之計,我賣給了他,也會立即過來,同你好好商量。”
殷福點點頭,露出了一個滿意且神秘的笑容,“你,比那家伙聰明。”
殷壽知道“那家伙”指的就是殷達,趕緊追問道,“那……那應該如何處置那家伙?”
殷福望了望被自己丟棄到桌子上的那把長尺,目光中突然燃起小小的火苗。
冷冷的火,冷酷的心。
他咬牙切齒地說道,“那位然哥兒,他的人和他的秘密都是跑不掉的,我們不用著急,眼下我們給殷達一個機會,三日之內,若他像你一樣來尋我們說明情況,我們便還是算他一份,但是若他沒有來——”
“那就弄死他。”殷壽看見殷福眼中的冷火,冷火就等于也到了他的眼中,他替殷福將最后那沒有說出的話,說了出來。
??今日有事出門賺錢……欠一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