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塔莎轉頭看向玻璃墻里的心律監控儀,弗瑞的心率已經岌岌可危,每一次波動都比上一次更加微弱。
娜塔莎咬了咬牙,果斷看向路明非“把局長凍上吧”
“呃你這就決定了要不要征求一下其他人的意見”路明非問道。
“來不及了等征求完意見局長都可以火化了”娜塔莎大手一揮,“凍上他,一切責任我來承擔,我相信局長醒后也會理解我們的。”
“你這么說的話,好吧。”路明非點點頭。
“我給你開路,跟我走”娜塔莎作出決定,豪氣頓生,大步走到手術室門前,一腳踹開反鎖的大門,身先士卒地沖進去。
“嘿你是來干什么的這里不允許非醫護人員進入你消毒了嗎你會引起病人感染的”
娜塔莎推門進來,就有醫生沖上來阻止她,卻被娜塔莎隨手撥開“抱歉,我們趕時間路明非,跟我來”
一路領著路明非走到弗瑞的病床前,娜塔莎環視四周,頂級特工的氣場壓得醫生和護士們說不出話當然,也可能是因為她腰上掛著手槍。
“欸弗瑞的眼睛是不是睜了一下”路明非低頭看向躺在手術臺上的弗瑞。
娜塔莎也看過去,果然,似乎是被剛剛的聲音刺激了,弗瑞的眼睛居然睜開了一條小縫,只是不確定他有沒有意識。
“局長你還清醒嗎”娜塔莎問道。
弗瑞瞇著眼睛,眼縫里毫無神采,沒有回應。
“放心吧局長,路明非會把你冰凍起來,你不會死的,等我們找到救你的辦法就解凍你。”娜塔莎安慰道。
弗瑞瞇的眼睛微微睜大了一些。
“局長同意了,”娜塔莎轉頭看向路明非,“拜托了。”
路明非點點頭,掌心寒氣不斷的涌現、壓縮,最后甚至化作了一層模糊的白色熒光,明明沒有寒氣泄露,卻讓人看一眼都覺得天寒地凍,仿佛靈魂被拉入了一座冰山。
弗瑞半睜著眼睛,盯著路明非,或許是因為麻醉的關系,目光有些迷茫,似乎是想要傳達什么,又似乎只是麻藥勁不夠導致他手術做到一半就醒了。
路明非也不知道弗瑞現在有沒有意識,但還是貼心地安慰了一句“放心吧,不會疼的,一瞬間就沒事了。”
弗瑞似乎張了張嘴,但什么都說不出來,下一秒,路明非泛著濃郁白光的手掌在他身體上方隔空一劃,弗瑞只感覺一陣微涼侵襲,然后就徹底失去了意識。
看著手術臺上弗瑞瞬間被凍成了一個厚重的冰人,娜塔莎松了口氣,看向路明非“這樣就行了吧”
“嗯,”路明非點點頭,屈指在弗瑞身上的冰殼上敲了敲,“這些冰塊是我壓縮寒氣后特制的,常溫下至少三個月內不會融化,我不過我建議你們把他泡進液氦里,這樣能一直保鮮。”
“你能不能換個詞,這是我們局長,不是超市特價柜臺里的凍肉,”娜塔莎吐槽道,“但不管怎么說,局長這下應該沒事了。”
路明非看了一眼周圍瑟瑟發抖的醫護人員“不過娜塔莎你這樣搞,不會被處分嗎”
“沒事,”娜塔莎搖頭,“這也是為了救局長嘛,局長是講道理的人,等他恢復過來,不僅不會怪我,而且還會感謝我們呢。”
路明非不置可否地點點頭。
他對感謝不感興趣,要是到時候肯來點實質性的謝禮就好了。
他們兩個說話間,手術室外的走廊上,史蒂夫和希爾并肩走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