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面對著赫爾墨斯低下的頭顱,路明非抬手揮了一下,在他的身后,宏偉的英靈殿冰宮拔地而起,純冰的英靈殿大門洞開,列隊并排走出高逾四米,身著重甲,騎著半龍半馬坐騎的冰騎士,整齊劃一,渾如一體。
冰馬蹄踏雪的聲響中,數不清的冰騎士將赫爾墨斯團團圍住,甚至有騰空而起者,在半空舉起騎槍,隨時會朝著赫爾墨斯擲下。
有那么一瞬間,赫爾墨斯懷疑自己是不是犯了和白王一樣的大罪,否則怎么要受到這種待遇?
“我臣服!我真的臣服!以您的力量難道還會擔心我反叛嗎?”赫爾墨斯毫無暗面君主尊嚴地求饒。
雖然他有繭可以復活,但面前這位絕不可能是混血種,不存在自己能將其熬死的可能性,如果不臣服,等到再次復活,那不還是一樣得死!
路明非再次揮手,冰騎士軍團一擁而上。
火海從天墜落,赫爾墨斯瘋狂的吼叫,煉金矩陣的力量被他不計代價地拔擢到超越極限的程度,在看不到的地方,矩陣中流動的汞溶液炸裂沸騰。
煉金領域的力量,加上赫爾墨斯本身的力量,在火焰的保護中,他仿佛渾身蔓延出無形的刀劍,所過之處冰石破碎,以這種最為原始,也最為強大的方式與姿態和冰騎士們展開殊死搏殺。
這個狀態下,赫爾墨斯的攻擊足以摧毀冰騎士的甲胄和身軀,但總有源源不斷的冰騎士從英靈殿里走出,加入戰場。
隨著時間的推移,赫爾墨斯身上插著的冰騎槍越來越多,騎槍凍結在他的傷口上,寒氣在他身上蔓延,凍結組織,即便依靠火焰熔化也來不及,赫爾墨斯的動作越來越遲緩,從最開始仿佛能壓制冰騎士們,變成掙扎的困獸。
路明非坐在冰王座上,搖了搖頭。
這些冰騎士在整個“凜冬界域”里別說正餐了,連餐前甜點都算不上,最多也就是剛剛落座時服務員送來裝著茶的水壺。
但赫爾墨斯好像已經不行了。
就這么結束似乎還是太浪費這個巫術了。
路明非念頭一動,圍攻赫爾墨斯的冰騎士們停下、散開。
赫爾墨斯如蒙大赦,還沒緩過來,便敬畏地看向路明非——他懂了,剛剛這位只是要給他個教訓,讓他切身體會到這位存在的力量,徹底斷絕他的反抗或者其他心思。
然而,還不等他跪下臣服,雪原便地動山搖起來。
一座幾乎和英靈殿同樣宏偉冰巨人拔地而起,手中握著劍尖點在地上的巨劍,宛如站起來的山峰,投下的陰影將赫爾墨斯籠罩時,便仿佛天都黑了。
冰巨人將差不多和自身等高的巨劍從地面舉起,舉過頭頂,上揚時從地上卷起海潮般的雪花,斬落時雪花海潮一同落下,仿佛天空都隨著這一劍變得清朗起來。
被超出視野范圍的雪白淹沒時,赫爾墨斯唯一的感覺就是這次死的值了,不過復活之后還是干脆永遠躲起來算了。
但在視野變黑前的最后一瞬,他眼中閃過了一抹在雪白中格格不入的亮銀。
旋即他只感覺到一種來自精神層面的無可抗拒的吸引力,便再無知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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