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冷峰嘴上說的很絕情,但是想想自己在軍校的時候,隊長每次都恐嚇學員們,動不動就用開除來威脅,但是真到了學員犯了錯誤,最想幫學員們把事情抹平的還是隊長,就算有校領導追究責任,隊長也像護雞仔的母雞一樣,竭力為學員減輕處罰。
想到這里,冷峰覺得,嚇唬嚇唬這個小家伙就行了,畢竟是個孩子,有段小勇的時候,他可能覺得自己比較和藹可親,不過如果有杜志海這種挖墻腳的人來說,可能就感覺自己比杜志海要嚴厲一些了,能留下來,就說明這個孩子還不是一個給個甜頭就跟著跑的人。
看到冷峰的面色有所緩和,老馬夫老關立刻推著樁子到冷峰面前“那個長官,他被抓壯丁的時候,也是路邊的孤兒,連個名字都沒有,要不,讓他更您的姓”
冷峰大驚“我又不是他爹跟我姓干什么”
馬蕭笑了一下,說“那你就給他起個正兒八經的名兒唄,那小名當大名用的,那是綹子”
冷峰眨眨眼,咋起名看了看樁子,說“額額你知道你爹姓什么么”
樁子嘬著手指頭,看了看老馬夫,又看了看冷峰,冷峰說“你別看他,看我,告訴我你有姓沒有”
樁子轉了一下眼珠,說“我我沒得姓”
冷峰站起身子,說“又是老馬夫教你的吧你有姓”開玩笑,要是連這點都看不出來,冷峰的心理學也是學了。
樁子急吼吼的說“我真的沒得姓,長官,我真的沒得姓”
冷峰掰著樁子的肩膀說“看著我的眼睛,樁子,我跟段小勇他們不一樣,我不需要一個溜須拍馬的部下,老馬夫也是說了,我跟他們不一樣,所以,不要用老兵油子的方法來討好我,明白么樁子告訴我,你姓什么,叫什么”
樁子看著冷峰的眼睛,小聲說“我叫李登樁”
冷峰“大點聲,告訴我你叫什么”
樁子大喊“我爹給我起的名字,我叫李登樁”
老馬夫在一旁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冷峰說“好,記住你的名字,李登樁,平常我就叫你樁子,但是如果別人問起你來,你要告訴他,你叫李登樁,明白沒有”
樁子挺起胸膛“明白了”
冷峰摸了摸他的頭“好了,如果段小勇再來欺負你,你就說你現在是我冷峰的人,如果他再敢打你,我就加倍打在他身上,我說到做到,明白了么”
樁子狂點頭,冷峰“好了,不早了,趕緊休息去吧”冷峰說罷,給了樁子兩個自己今天的罐頭后,帶著馬蕭先走了,留下任東跟樁子說話,說了什么就不知道了。
第二天清晨,冷峰他們剛起床,就得到了開拔前往臘子口的命令,樁子早早就把馬給冷峰牽來,然后在冷峰的示意下,在所有士兵驚訝和嫉妒的眼神中,跟冷峰一張桌子上吃了一個長官級別的早飯后,樁子享受了一把冷峰的“摸頭殺”,滿足的甩著八字腳回馬夫班去了。
馬上前面就是臘子口,所以按照楊標的說法,不會再分散,而是所有的校級軍官,都應該在最前排,因為要接觸駐守臘子口的長官。
為了讓部隊顯得很整齊和龐大,部隊慢悠悠的前往臘子口,兩個小時后,來到了臘子口的關隘,哨兵看到是洋洋灑灑的自己人部隊后,就準備放行了,然后得到了傳令兵的命令,當地的土司大人和駐軍司令,要召見他們,一是要聽一下他們的追剿成果,二呢,就是討論一下下面該怎么辦。
來到了司令部,冷峰,楊標還有葛大胡子,都跟在一個上校團長身后,據說這個人是特混一團的團長,當然冷峰不認識,因為自己是張學良直接派下來的,額不是,準確的說是陳誠直接派下來的,根本沒見過這個臉大肚圓的團長。
會議室里有一張長長的桌子,旁邊坐滿了人,而且看軍銜都是少將中將,頓時冷峰感覺,民國這時候的軍銜真尼瑪不值錢
殊不知,他們肩膀上的豆豆,是多少現大洋買來的,如果冷峰知道了,一定會倒抽一口氣,感嘆一聲,土豪的世界我們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