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的手啊,我的手”半個手掌都被炸掉了,說廢了那都是廢話,看都看到了。
冷峰半張著嘴,指著光頭,一個字說不出來,而那個為首的大爺,立刻過去“瓜娃子早就告訴你,這槍開不得幾槍,和嚇一哈別個就好嘍你看看你看看愣著干啥子,還不趕緊找大夫”
不過這個袍哥大爺還是對冷峰一拱手“這位長官,剛才我的這位兄弟多有得罪,請長官在這里等楊大爺來,不要走遠”說罷,幾個袍哥都留在了原地,說好聽點叫保護冷峰,說不好聽的恐怕就是軟禁了吧
看著這個袍哥把手掌受傷的兄弟給送走,一臉懵逼,過了片刻,突然反應過來“哎我靠,剛才他是要沖我開槍的么”
這是多長的反應弧度
不過旁邊的老板立刻擦著手湊過來“這位大爺,我這就給您拿好吃的,稍等”
冷峰坐在凳子上,一碗新作的擔擔面放在了面前,老板特意說“多加了辣子”
這句話,是在冷峰把第一口面放進嘴里的之后說的,此刻的冷峰簡直內牛滿面,你特么怎么不早說,老子不吃辣啊
“多放辣椒也算特殊照顧么”冷峰噴出這一口被辣椒油浸泡的面條,臉憋得通紅,陣陣咳嗽牽拉著傷口愈發劇痛起來。
兩個小時后,一個袍哥跑來,說“這位大爺,楊大爺最早明天才能到,您老先回房休息吧,剛才您說的倆娃娃,大爺已經派人去找了,倆娃娃,走不遠,肯定給您找回來”
大爺你才大爺,你們全家都是大爺冷峰討厭這個詞,我有那么老么,此大爺非彼大爺是大爺二聲。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冷峰被幾個袍哥“保護”著,回了房間,門口還有倆袍哥負手而立,頓時冷峰感覺自己是被強搶來的民女
“報告處座,耿亮來了”那個上尉跟陳誠報到。
陳誠回過頭,放下手里的茶杯“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上尉疑惑“處座,他不是去金陵衛戍司令部報道了么,怎么回來了”
陳誠哼了一聲“我就是想試試,這個耿亮在耿川之眼里,究竟是個什么貨色”
上尉更疑惑了“耿亮不是耿正佐的兒子么”
陳誠背著手,看著窗外的風景,說“是他的兒子不假,但是耿正佐是什么人,我再清楚不過,他如果真的看重這個兒子,肯定不會放任衛戍司令部里那些人排擠自己的兒子,現在耿亮居然跑來投靠我,哼”
上尉后背冷汗淋漓,連忙說“那,我去給他安排個地方”
陳誠舉起一只手“不用,既然他自己私自跑來的,讓他自己解決住宿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