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鷹顯落在臺上之后,他的聲音并沒有引起太大的轟動。
因為整條街上所有的人全都陷入了對玄殊菩薩所講的佛法中,他們目光虔誠狂熱,甚至有人已經現場開始著手為自己銻渡了……
他們的目光之中只有眼前的玄殊菩薩。
而鷹顯的話,并沒有人聽在耳朵里,或者說就算是聽到了,也渾然沒有在意。
陸遠之凝神看著臺上的玄殊。
玄殊自然是看到了鷹顯,只是他嘴角含笑,視其為無物,自顧的繼續講著佛法。
聲音愈發的動人。
被玄殊無視的鷹顯臉色有些難看。
他死死的盯著眼前的玄殊,聲音之中一點都不客氣:
“怎么?莫不是怕了?”
跟著玄殊而來的兩個和尚只是淡淡的看著眼前的一切,并沒有阻止他,置若罔聞的處理態度不僅讓鷹顯有些下不來臺,陸遠之的眉頭也緊緊的皺了起來。
“阿彌陀佛。”
玄殊只是輕輕誦了一口佛號,看著那些街上狂熱的眾人,聲音帶著一抹濃郁的溫和:
“這位大雍使者,武道與佛法皆是道,并不分高低上下,你著了相了。”
說到這里,他又是輕輕一笑道:“不如虔誠佛法,明我自身。”
說完,他便看也不看鷹顯,朝著陸遠之看了過來。
他自然看得出來,眼前的這個年輕人才是大雍使團的話事人。
陸遠之看到玄殊的目光,沒有開口,只是淡淡的看著眼前的鷹顯。
鷹顯感應到陸遠之的目光,臉上微微有些漲紅,他是沒有想到,自己都這么挑釁了,眼前這個佛門的菩薩還能坐得住……
他揚聲呵斥道:
“別說那些有的沒的,你宣揚佛法,我想宣揚大雍武道,比一比誰更厲害!”
他畢竟也算是老江湖了,怎么可能會被玄殊區區幾語給饒暈。
剛剛在猝不及防之下思想被玄殊帶入到佛法之中就已經讓他心生警惕了,現在定然不會再上這個當。
所以他直截了當,目光極為銳利的看著玄殊。
玄殊又是一笑,還想再說些什么,卻聽到一聲輕笑。
“呵呵。”
這聲輕笑如同雷霆一般,雖然只是輕輕一笑,但卻是驟然響在所有人的耳朵之中。
只是一瞬之間,街上所有人的目光全都愣住,下一刻,便從那無盡的佛法之中驟然醒悟。
“剛剛我是怎么了?”
“是啊!好暈啊!”
“頭好疼!”
“……”
回過神的街上所有人全都下意識的朝聲音的來源看了過去。
只見那高樓之上,南疆大首領猝生淡淡的注視著所有人,臉上的笑意還未退卻。
那道輕笑正是他口中發出來的。
“佛門菩薩佛法果然高深。”
迎著所有人的目光,猝生贊賞的朝著坐在臺上的玄殊看了過去。
玄殊看到這一幕,先是愣了一下,隨后溫和的笑容又重新掛回了臉上,他毫不避諱的朝著猝生看了過去:
“阿彌陀佛,猝生首領道行如淵,玄殊佩服。”
誰都能看得出來,剛剛玄殊在這場合之中用佛法將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沉浸在自己的佛法之中,弄的猝生首領有些不太高興。
“呵呵。”
聽到玄殊的話之后,猝生只是淡淡的笑了,不置可否。
“咦?那是誰?”
直到這一刻,街上所有人的目光才饒到了鷹顯身上。
“是啊,看著像是北雍使團的人。”
“我記得他,就他年紀最大!”
“是的,我對他印象還挺深刻的。”
“……”
南疆之人的聲音議論紛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