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弱的池瓊由于離開水源太久,而顯得有些疲憊不堪,皮膚也越來越粗糙,有些干皺了。
恰好在山洞附近便有一掛小瀑,下有一處清澈小潭。那飛瀑擊水的聲音,隔著老遠便能聽到。
池瓊聞到泉水的氣息之后,來不及向他們說什么,便急匆匆地跑去,一個猛子便扎進了水潭之中,旋即便化作了黑乎乎的一團,猶如一只大龜一般。
看到她那自由自在、歡快無比的樣子,二人笑著搖了搖頭。
雨露恩澤,催生萬物,然而每一物種都有自己獨特的生活環境與方式。可那些千年不死之軀,便想成精,幻化他形,去過一種它并不熟悉卻又無限向往的生活,且還要冒著亡軀滅魂的危險,實不可取。
可現實就是如此,有了道行之身,還要長生不老,可有了不死之軀以后,便也就不思進取,每日里所忍受的便是無盡的心焦。
沒有了對死亡的恐懼與敬畏,便沒有了對美好事物的追求。
沉穩、睿智的落楓子也曾失落、彷徨過,可看到人類的發展日漸式微,他便又燃起心中之火,不遺余力地奔走于人間大地,為著人類的興盛而勞碌著。
待安頓好赤松涉,他便急忙來為他把脈問病。盡管他的醫術并不精湛,可一些尋常小病他還是能瞧得清楚的。
他將手按在赤松涉的左手手腕之處,停留了許久,也沒有判斷出他究竟是為何昏迷。
“你有沒有對他施什么法術?”落楓子問林桑。
“沒有!絕對沒有,我對蟹發誓!”林桑急忙回道。
“那他到底是患什么怪病,脈相竟然如此的奇異?”
“這個……我們也不清楚的,當時擄他之時,他就是這個樣子,雖是有呼吸,可無論我們怎樣顛簸于他,他都是毫無反應的。”林桑湊到落楓子的跟前說道。
“這就有些怪了。”
“蟹爪爪的,我也覺得有些奇怪,可當時走在路上,也沒容多想。不過有一事,到現在我還是有些不明白。”
“噢,是什么事?不妨說來聽聽。”落楓子緊盯著他說道。
“在我扛著他時,我總覺得有團東西跟在我的腦后,可回頭看來,卻是什么也沒有。”
“啊呀,你看看我,光顧著昨晚之事也,竟然也沒想到這一層!”落楓子一拍自己的大腿,恍然大悟。
高大的林桑不知他所說何事,便有些驚疑地向他瞧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