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后生,你這賣字,是準備寫在我這桌子上,讓人扛回家是怎么著?”馮老爹笑著說道。
“啊,老人家,當然不是了。若是寫在桌子上,那誰人還會買?”赤松涉紅著臉說道。
“既然不寫在桌子上,那你寫在哪里呀?”
“噢,你看我這腦子。”窘迫的赤松涉的臉更紅了,“得用紙,得用紙。”說完,便忙不迭的起身去買紙去了。
他的這一連串行為,讓旁邊那幾個狂街的多情女子看在眼里,都笑的合不攏嘴,怕人看見,又都忙用羅扇將臉遮上。
烈日在湛藍的天空中懶洋洋地挪動著,似乎是要專門看赤松涉的洋相,才故意這么慢地移動。真是難熬的一天啊!他寫了幾副字掛在那里,焦急地等了一天,也沒幾個來問詢,更是沒有人來買,這讓滿心期待的他失落不已。
看看天色不早,也該得收攤了,可他還是不死心,依舊在忐忑不安地等待著。
“遽如許,遽如許啊!”他不時的嘆息著。
看著他那一臉茫然的樣子,樸實的馮老爹忙安慰他道:“萬事開頭難,我說后生,不要灰心,只要日子長了,人們知道了,生意自然就會上門的。”
“多謝老人家指點。”他客氣地施禮道。
“你們這些文人,臉皮薄,說起話來總是文縐縐的。你剛才說的那話是什么意思?”
“老人家說的是哪句?”
“就那個什么許?”
“噢,是遽如許。”
“對,就是這個。”
“唉!遽如許啊遽如許,就是我現在這個窘迫的樣子。”清高的赤松涉苦笑道。
“哈哈,不瞞后生說,當初我剛開始做這個時,也是遽如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