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穩的落楓子回來之后,與大家交換了一下各自所得到的信息。總結之后,得出了這樣的結論:赤松涉之事,確為個例,因為其他人并未出現此種情況。這一來,倒讓他們陷入到了迷茫之中。既是他人無恙,會是什么原因讓赤松涉出現這種情況呢?
這事雖已過去,可這里面所蘊藏的東西實在是太多,再加上落楓子一路之上得到的一些消息,這讓他很是不安。可現在他們所能掌握的線索并不多,究竟會有什么樣的事情將要發生,一時也沒個眉目。
現在他們的人手有些少,想要得到更多的信息,不太現實。看看離百年一次的七璧神殿大會還有三年多的時間,落楓子覺得無論如何也不能拖到那時。于是他便想提前召開大會,好讓其他宇尊共同參與到此事中來。
聽到這件事,眾人有些驚奇,對于七璧神殿大會,他們還是頭一次聽說,就是七璧神殿在什么地方,他們也從未聽說過,心中不免有所期待。
想來瀟灑的西尊可能不日便會來到這里,他就不用專門去通知了,落楓子只是留下一封書信于他。東尊那里,由于地處蓬瑤山,還要飄洋過海,落楓子只能親身前往。剩下的北尊那里,應派誰去合適呢?
對于憨厚的林桑與聰明的池瓊,前面的事情,雖已得到了考驗。可去這不周山,不比其它地方,一路上的兇險,不是一般人所能應對的,況且那北尊做事不按常理,要想找到他,實在是有些難度。
讓他三人一同前往,似乎有些不妥,因赤松涉還不具備太強的能力。讓林桑與池瓊同去,他又不太放心赤松涉這里,畢竟他現在是一個雙魂之人,將來是要勘大用的。
想了許久,他有些嚴肅地對林桑說道:“你一人前去不周山可行?”
“不周山,就是能去往天界的那座不周山嗎?”耿直的林桑驚奇地問道。
落楓子點點頭,“正是,可這路途艱辛,變數不定,是有很多風險的。”
“宇尊放心,這個我不怕的。”他拍著胸脯說道。
“光不怕還不行,得多用腦子,因為有好多事情不是用蠻力就能解決的。”
“尊貴的尊說的是,我會小心的。”
見他似乎是很有信心,沉穩的落楓子心中便也寬慰了許多。他看著池瓊與赤松涉那失落的表情,知道他們也是很想一起前往的。可這不是過家家,玩游戲,一切還是要從安全方面去考慮。
安排完畢,二人便趁早離開了。
剩下的二人依舊是不甚開心,想著已多日未回目巖山下的蓮花潭了,池瓊跟赤松涉說了一下,便回去看上一看。
到此時,只剩下他一人了,沉悶的赤松涉于是整日里將自己關在房中,仔細琢磨著他的功夫。
夜里睡下后,便又做起夢來,那夢境依舊是模糊不清,可又覺得是些曾經熟悉的地方。美麗大方的曷柔依舊在里面,有時歡樂,以時悲傷。可每當他看到一個像是父親的人的背影之時,他便大叫了起來。然而,那人并不理會于他,只顧自己往前走。當他追的緊時,那人便轉過身來,對他吼道:“不孝之子,我死了也不來見我一面,國家丟了,你也不去將它奪回來,還喚我作甚?”
“我會的,我會的,我定會殺死那人,將曾經失去的奪回來!”
赤松涉的夢話,將在窗外偷聽的赤松浦嚇出了一身冷汗。他躡手躡腳地走了回去,哆嗦著對他的女人說道:“我娘呀!你說的沒錯,我聽的真真的,他說要殺了我,將他失去的奪回來。”
“他說殺你了嗎?”驚恐的采娥忙問。
“他雖沒指名道姓,可他說將他失去的奪回,還不就是指的我嗎?”
“也是啊,我們的事,他都知道了?”
“像是,我想他很快會動手的。”
“那怎么辦?我們就這樣被他殺死嗎?”
“殺死?他應該不敢吧?他殺死咱們,他不也得沒命嗎?”
“是啊,那他殺誰呢?”
“殺誰?殺死。哎,有了,他要殺就讓他殺去,只要他殺了人,就別想再回來了。這樣我們也就安全了。”
“殺誰?他與別人無冤無仇的,他會去殺誰?你是不是嚇傻了,他要是殺咱們,咱們怎么還會有安全可言?”
“這事你就別管了,我自有主張!保管他這次離咱遠遠的。”這時,狡猾的赤松浦突然想起一件事來,他一下子便有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