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覺得叫姐姐比叫蠶月還親切。”
“不行,你這樣叫,把我叫老了,你得叫蠶月。我雖是比你大些,可外人卻是不知的,所以你得叫我名字。”蠶月有些撒嬌地說道。
“好好,那我在外人面前叫你蠶月,當沒人之時叫姐姐如何?”赤松涉也笑著說道。
蠶月想了一下,歪著頭說道:“也好,有時叫我姐姐,我覺得也挺受用的。”說著,她便帶著憐愛的目光,將那件火烷衣仔細地穿到了赤松涉的身上,“還是我的好弟弟穿著吧,你看,你穿上它真是帥氣!”
“是嗎?”赤松涉高興極了。
二人看看天色,覺得該得往回走了。此時出洞,傍晚時分應該能回到村子去的。
就這樣走了,二人又有些不舍了,他們相擁在一起,久久不愿分開。
可呆在這里又能如何?沒吃的,沒用的,還是回吧,這個決心二人下的是如此之難。
雨剛停不久,外面峭壁上的山路還有些濕滑。二人小心翼翼地在這根本就稱不起路的路上行進著。
以蠶月現在的能力,自不必說,她走在這種路上,如同行進在平坦的大道之上,絲毫沒有什么難處。
可對于赤松涉來說,就有些困難了。由于他在洞中之時消耗的體能太大了,到此時,他的兩腿都還有些發軟,當然這是餓的,姑且這樣說罷。再加上濕滑,那難度可想而知。
他以為蠶月會害怕走這種地方,便讓她走在了前頭,自己在后面保護于她。
起初他二人都小心翼翼,行進的還算順利。可走著,走著,便就有些大意起來,竟然開始說笑。
“回去后,你若是變心了怎么辦?”蠶月故意問道。
“姐姐放心好了,你現在既然有如此的本事,我的心是什么樣子的,還不是在你的監視范圍之內嗎?”赤松涉笑著說道。
“那倒是,可我也不能時時來讀你的心呀?你若是不敞開心扉,我也是無能為力的,此法并不是什么時候都起作用的。”
“是嗎?還有這一說?”
“當然了,再厲害的功夫也有它達不到的地方,再厲害的人也有他做不來的事情。要不這天下早就成了一人之天下,那其他人還有什么活路?”
“姐姐說的……”赤松涉這句話還未說完,便腳下一滑,突然往下墜去。緊接著他大叫了一聲,將蠶月驚的急忙回身看來。
此時,只能看見他的腦袋與兩只胳膊,整個人已是懸空了起來。
還好,他抓住了一根藤蔓。可那藤蔓并不很粗,且在慢慢往下滑動。
焦急的蠶月忙俯下身來,一手緊摳著一個石縫,忙伸出另外一只手來,想將他拉住。可位置不好,蠶月的手離他的手還有一點距離,而那根細細的藤蔓已很難再承受住赤松涉的身軀。
他下墜的速度有些快,蠶月想移動下身體接近于他,也已是來不及。驚恐的赤松涉喘著粗氣,另一只手拼命地想抓些什么,可那濕滑的巖壁,讓他無處下手,巖壁上的青苔已被他抓出了一道道指痕,可也無濟于事。
蠶月大叫著,讓他堅持住。他雖想堅持,可那藤蔓卻不再堅持。“嘣”的一聲響,藤蔓斷了,蠶月伸出去的手什么也沒抓到。就這樣,她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心愛之人,墜落了下去,那凄厲的叫聲,讓她一時也沒了生念。
是真的嗎?這是真的嗎?她不敢相信,可又不得不相信。
她呆呆地看著赤松涉落入到那熊熊的巖火之中,她雙目一閉,那摳著石縫的手慢慢松了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