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過一片樹林之后,眼前逐漸開闊了下來,從那模糊的影像看來,似一些殘垣斷壁,這里應是一片廢棄的的建筑。能在這種地方建房,極有可能是寺廟或是道觀。
見這里有些零亂,有些地方似乎是可以躲避的,再加上天黑,看來要擺脫那二人,只能是依靠這里的一些破爛建筑了。
這的確是一座廢棄的寺廟,從那規模看來,還是不小的。隨便找個地方躲躲,也會讓他人難于發現的。想到這里,有些疲憊的赤松浦便匆忙下馬,往這有些恐怖的廢墟深處走來。
卻說緊追赤松浦的那二人,是有名的雌雄大盜,男的叫許達,外號活泥鰍。女的叫唐蓉,外號鏡中蓉。二人是問陰陽“月”字輩的兩大弟子,本是潛于百姓之中,搜集情報。可這二人一個自大,一個自戀。他們覺得這個差事并不適合于他們,且又收入微薄,于是二人聯手做起了盜竊的勾當。他們四處作案,從不失手。當然,他們在做這些事時,總是戴著面具,男戴女形面具,女戴男形面具,讓人們很難識清他們的身份。等卸下了偽裝,也就與普通人無異了。
此時他們只所以緊追赤松浦不放,是因為他二人在一大早之時,便被人家偷過一回,剛剛從大戶家盜來的金銀,就這樣不翼而飛。這讓他們甚是難堪,玩鷹的讓老鷹給啄了眼,他們這面子你說往哪兒擱?這在他們出道以來還是頭一遭,是什么樣的人如此大膽,竟然偷到他們頭上來。
這大盜讓人家給盜了,還有沒有天理了?
更可氣的是,這到了下午,難受了一天的二人好不容易有了心情出來吃頓飯,卻又遭了這么一出。
這天下也不知是怎么了,就不能讓人好好吃頓飯了嗎?盜賊也是人啊?你們這樣三番兩次的捉弄于我們,也真是太不把強盜當回事了吧。再怎么說,這也是個靠高超技藝、敬業愛崗和不懼危險而生存的行業呀?怎么是個人就敢在我們頭上拉屎,難道我們這個行業已經沒落成這樣了了嗎?還是如今流行起盜中盜來?
他們想不明白,可有一點,無論如何,這面子得找回來,要不傳出去他們在江湖上也就沒臉再做這一行了。
有了這個信念,他們一路窮追不舍,這讓赤松浦對了們的這種執著精神也是敬佩有加。
敬佩你們是一回事,但吃定了你們又是一回事。我看上你這馬了,就搶了,怎么著?我還就不讓你逮著,得讓你對我也的有些敬佩之心。
這二混子的心理,不是一般人能理解的。你拿了人家的東西,不覺得得虧心,還理直氣壯。這若是讓那二人知他是這樣的心理,不定會被氣成什么樣子,生吞活剝了他的心都是有的。
赤松浦只所以敢有如此想法,是他覺得在暗夜之中,如此地方,以他多年混市的本領,定是能躲過那二人,全身而退的。
可那二人是什么人?他們的本領也不是白給的。就你一個區區的赤松浦,竟然敢跟這二人玩起心計來,他們見過的世面與做過的事情,是他想都想不到的。
無知者無畏,這用在赤松浦的身上,是再貼切不過的了。
然而很快,那二人便將他給揪了出來,盡管他躲在了已廢棄的灶臺之中,他認為一般人是不會能找到這種地方的。
見沒有玩過人家,他便又施出了慣用的伎倆。他大喊大叫著問那二人做什么?竟敢來攪擾爺爺休息!他想著,若是平常之人,只要他的氣勢上來,再讓他們瞧瞧手中的家伙,定會將他們唬住的。到那時,他便有了主動權。
這家伙自來都是有準備的,因他在出逃之時,還不忘從鄰居家順了一把砍柴刀別在了腰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