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當看到那走在前面,長衣飄灑的池瓊之時,他又有些欣慰。能助她尋得相愛之人,不也是一件美事嗎?
而貪心的赤松浦卻沒有這個心情,他只是不斷地暗中抱怨著,這路途上的艱辛。
越過寬闊的虛云河之后,不出幾日,他們便漸漸來到了水草豐茂的渥澤湖畔。
渥澤湖,水澈域廣,方圓足有數百里之大。要去往不周山,這里是必經之地。
對于當時云雀所傳給池瓊的消息來看,林桑求助之地應就在這附近。
三人暫且在湖邊的漁鎮住下,慢慢打聽。
憂郁的池瓊派出了幾路云雀,想盡快打探出林桑的下落。
可多日過去了,他們依舊是一無所獲。無奈之際,池瓊便又向遠在他方的落楓子發出了求救,盡管她并不知道現在的落楓子在什么地方,只能是提供個大概方向,讓云雀去漫無目的尋找了。
對于此事,他們也不報多大的希望,可就這樣兩眼一摸黑的呆在這里,也不是辦法。想著林桑的任務是去通知北尊,既然他現在失去了聯系,總得有人去完成這項任務才是。
三個人于是又商量了起來。
“要不大哥辛苦一趟吧,我二人繼續留在這里找林桑大哥。”赤松涉說道。
“我娘呀,這不好吧,我什么本事都沒有,怎么去?林桑那么大的本領都被人捉了,我就更不用說了,你這不是明明讓我去送死嗎?”赤松浦一臉不高興地說道。
“可你留在這里也幫不上多大的忙呀?”
“不管幫上幫不上,反正我是不能去的。”
“要是我一人前往,將你二人留在此處,我也不放心哪。”赤松涉說道。
“要不是這樣,要去一起去,要留一起留。”
“可這兩件事,哪一樣我們都得做呀?”池瓊說道。
“我們可以找到林桑以后,再一起去不周山嘛。”
“這樣怕是來不及呀?”赤松涉有些憂慮地說道。
“既然是這樣,要不我們先去不周山,然后再回來找林桑哥。說不準在去往不周山的路上,我們也能得到他的線索呢?”池瓊雖是這樣說,可從她的表情上看來,她是下了很大的決心的。
赤松涉咬咬牙,“也好!先圣說過: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且這樣做來,對我們來說是最為有利的。”
事不宜遲,商定好后,三人便收拾好東西,準備在漁鎮吃的飽飽的,然后離去。
三人正在安心地用餐,見對面桌上一白衣之人,不時往這里瞧著。那人頭挽一個道髻,手搖一把折扇,面容清秀,白里透紅。似一文人,可這打扮卻又有些滑稽。
赤松涉連看了他幾眼,可他并不收斂,依舊是往他們身上看個不停。赤松涉很是納悶,這是何人,為何要這樣看著我們?
過了片刻,那白衣之人起身來到他們桌前,笑著說道:“我看三位面有焦色,似是心中有事?”
“行路之人,著急回家而已。”赤松涉忙回道。
那人搖搖頭,又搖了搖折扇,“不對,爾等不為一個‘回’字,而是一個‘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