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我說哥們兒,這是怎么回事?你們是什么人?為什么要把我們綁到這里來?”赤松浦陪笑著問道。
那兩個看管只是呆呆地站著,并不關心他們的事。
見沒有回答,他于是大叫了起來。
“我說大哥,省省吧,連早飯都沒吃呢,哪來這么大氣力?他們就是天王老子,也得給咱們個說法不是?等等吧,會有消息的。”赤松涉勸他說道。
“是啊,他娘個蟹爪爪的,我可不去大喊大叫,省點力氣,等他們要殺咱們時,我好跟他們拼命。”
“嘿嘿,林桑哥也學聰明了,你為何不這時候就掙脫了將我們救出去?。”池瓊笑著說道。
“啊呀,我們又沒做虧心事,干嘛要那樣做呢?你沒聽說‘君子動口不動手’嘛,他們好歹會給咱們個說法的是不是?真若到了他們不講理的時候,我再行動也不遲。”林桑笑著說道。
“我娘呀!我說你們這些人,都到這時候了,還能笑的出來?真是沒心沒肺,愁死個人了。”
“你愁也罷,怕也罷,有什么用?先圣曰:隨遇而安。既然落得這個光景,那就是它吧,此時是由得了人家,由不了咱,你怕有何用,愁又有何用?”赤松涉說道。
“兄弟這心可真大,難道你們不怕,你們不愁嗎?”
“也怕,也愁,可解決不了問題。也就不怕,不愁了。”林桑笑著說道。
“好了,林桑哥,咱不說了,省點氣力吧。”
于是大家便沉默了起來……
聰敏的赤松涉艱難地轉著腦袋,四下里瞅了瞅。見這里雖是開闊,卻也普通。四周的建筑不很高大,也有些土氣,樹木也不是很多。既不是寺廟,也不是什么城堡。
此時大家雖是沉默,可每個人的心里都在想著事情。
其實現在的赤松涉比他們都更著急,只是他不能表現出來而已。他希望有人前來能給他們個說法,哪怕是誣陷他們說那些人是他們殺的,自己也好做出判斷與決定。可這沒人來理他們,這就讓人有些心里沒底了。
這是什么地方,都是些什么人,為何要這樣對待他們?一切都無從知曉。人之心態,不怕明,單怕暗。看在眼里的不論什么樣的恐懼與災難,人們心中都不會畏懼與退縮。可這深不見底的猜疑與妄想,讓人無所適從與抓靠。猶如一個掉入深淵之人,急速下墜、永不到底一樣。
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們的內心也越來越不踏實了。可誰都不去表現出來,只是深埋在心里,獨自承受。當然,除了赤松浦。他是失望之極,又加上害怕之極,早已沒有了焦慮之心。剩下的只有恐懼了。
好在現在天氣有些陰,沒有那毒辣的太陽,他們還能稍稍好過一些,沒有飯吃,他們也能忍受,可是沒有水喝,這就讓人有些難受了。尤其是池瓊,由于她的“浸澤露”放在了行李之中,不在身邊,這讓她比之別人就得忍受更多的煎熬。
然而,最讓他們難受的卻是這心理上的折磨。猜疑,猜疑,還是猜疑。這究竟是為什么?他們永遠不得而知,這種折磨遠比**上的痛苦要厲害的多。
整整一日了,也沒有得到一絲半星的消息,他們的心情已如這陰沉的天氣,幾近崩潰。
看看夜幕將至,他們的心中才稍稍好受了些,或許是眼不見心不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