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就在赤松浦生病之時,風塵仆仆的落楓子他們一行五人便到了幼昆山中部的最高峰下。
他們剛一落腳,那瀟灑而又滿腹怨氣的西尊疏景便上前來找他們訴苦。
原來他早就來到了此地,因這那孤竹城離這兒也沒多遠,就是龜速,他也該早到了。
來到之后,他本想上山來探尋一番,看以自己的一人之力,能不能開啟得了那神秘的七璧神殿的大門。可讓他沒想到的是,卻遇到了幾個冥幽的阻攔。這讓他很是不開心,這些東西居然想阻攔于自己,是不是有些乾坤顛倒、不分黑白了呢?
向來是他們來梳理天下之事,可自己的事竟然被這些冥界之物來操控,實在是說不過去。
僅以他一人之力,拿那幾個東西也沒什么辦法。根本殺不了它們,因這他的柯亭笛音對于這些沒心沒肺的東西來說,絲毫不起作用的。也趕不走他們,白日里,它們會隱藏起來,夜里卻來騷擾于他們。它們在山林雪地之中使出的種種損招,讓他們主仆三人不勝其煩。無奈之下,便又退回到山下。
如此幾次過后,氣惱的疏景就暫時住在了下山,不再往山上而來。
可讓他想不明白的是,這些東西為什么會阻撓于他,是不是它們有什么樣的陰謀?想到這里,他便有些擔心了起來。但轉念一想,這七璧神殿,除了他們四個宇尊之外,再無其他人知曉,它們阻攔于自己是何用意呢?
他越是想不明白,便越是盼望著落楓子他們趕緊到來。
盼星星,盼月亮,終于將落楓子他們盼來了。
“讓師哥久等了。”見面后,落楓子忙施禮道。
“啊呀呀,我說你們呀,怎么這么磨嘰,都等的我身上快長草了。向來是他人等我,如今這世道是怎么了,都把我當成軟柿子捏呀!”疏景苦笑著說道。
“我說二師弟,只因路上遇到了些事情,耽擱了幾日,你也不要有太多的牢騷,我們眾人實在是沒有戲耍于你。”溫柔的知琚忙說道。
“尊敬的師姐誤會了,我沒有埋怨大家的意思,我是指這里有些不干凈的東西,躲在暗處阻撓于我前往山巔。”
他這話,讓睿智的落楓子大吃一驚。看來這股勢力是越來越大膽了,竟然能做出如此之事。略略思考了片刻之后,他的臉色有些變了,干練中藏著不可名狀的隱憂,威嚴中帶著一絲絲的不安。
他情緒的變化,也讓周圍之人感到了一些壓力。
“我的感覺很是不好,大家速速上山!”言罷,他便將夜盲駒交與了疏景的那兩個小童,便邁步往山上走去。
眾人也都棄了坐騎,交與那二人看管,全都步行跟著落楓子往山上去了。
經過近半日的行進,他們來到了雪原之中。此時行進起來便是更加困難了,好在眾人體力尚可,這也就算不得什么了。可是讓赤松涉和池瓊有些泄氣的是,這已是快到山巔了,也沒見有什么宮殿,就連一座小小的建筑也沒看見。
在赤松涉的心中,他認為落楓子是不是記錯了地方,這里除了茫茫雪原之外,再無它物了。
可他對落楓子是那樣的信任,無論是什么情況,他都不會發出懷疑之聲的。
又走了一程,眾人慢慢來到一個絕壁之下。絕壁直上直下,大雪無法覆蓋于它。這是大家長時間來看到的不同顏色,也暫時讓眾人的眼睛緩上一緩。
“到了,到了,就是這里了。”沉穩的落楓子高興地說道。同時,一股股的汽霧不時的從他嘴中噴出。
到了?這是到哪里了?赤松涉和池瓊不禁有些疑惑了起來,不是說要去一座什么宮殿的嗎?這里可是什么都沒有的呀?他們搓著凍得有些發紅的臉蛋,帶著懷疑的目光看向落楓子。
落楓子也看出了他二人心中的疑慮,卻不作解釋,只是對知琚、疏景和玄石子說道:“來吧,看我們的了。”說罷,他便將凍得有些發僵的手掌貼向了絕壁之上。
赤松涉不知道他這樣做是為了什么,便目不轉睛地瞅著他們。
緊接著,知琚、疏景和玄石子一一上前,也將自己的右手掌緊挨著落楓子的手掌貼了上去。他們幾人的順序依次為:知琚、疏景、落楓子和玄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