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那我得好好瞧瞧。”說罷,那茶攤老板便靜靜的立在了徽音的一側。
“我說林桑哥,你可不可以將那人引過來,盡量靠近于我?”
“蟹爪爪的,沒問題!”說罷,林桑便拔出自己的“定乾”劍,朝著丁一萇走了過去。
“哎哎,我說林桑哥,徽音妹子只是讓你把他引過來,你拔劍做什么?千萬可別傷了人,要不我們的麻煩可就大了!”池瓊忙對他說道。
“放心吧,我心中有數!”林桑說完,便又沖著丁一萇大喊了起來:“喂,我說瘋小子,我就是你說的那妖魔,敢不敢來與我一斗!”
店鋪之中與街面之上的人聽到他這樣說后,便都忙放下手中的活計,紛紛探頭前來觀看。
那丁一萇雖是癡狂,卻并不傻,見有人挑釁于他,便回過身來惡狠狠地瞧著他,而后狂叫著沖了過來。這一次,他的手中握著一根長木棍,見著滿臉不屑的林桑后,便揮棍打來。
林桑也不與他硬碰,跟他來了幾個照面后,便忙向徽音那邊退去。
丁一萇以為林桑怕他,便愈發得來勁,緊追著他便過來了。嘴中還是那“朗朗乾坤,魍魎橫行!鬼魅作祟,小民遭殃!十年寒窗皆心血,一朝化作冤屈淚。不殺盡你們這些妖魔,天下又如何清朗?我殺!殺!殺!”
見他那呆笨的樣子,池瓊坐在桌邊一個勁地笑,“這個傻蛋,就會這幾句瘋話啊。”
這可把那老板給嚇著了,說道:“他雖是個瘋子,可他所說的話并不見得就是瘋話,這往往是我們這些理智清醒之人所不敢說的話。只是在行為上,他有些瘋狂罷了,大家還是躲躲的好。”
就在這時,“噔愣愣”一聲清脆的弦音響起,震的那些圍觀之人耳膜生疼,不禁一個激靈,這美妙的天籟之音竟有如此巨大的威力!
眾人不禁竊竊私語了起來,他們都在尋找這聲音是從何而來。
“你們快看,那姓丁的!”有人大叫了一聲,眾人于是忙又向他看了過來。
這時,只見那丁一萇呆呆的立在那里,不再大喊大叫。
緊接著,又一聲弦音響起。
丁一萇似乎也是打了一個寒戰,那呆滯的眼神一下有了光芒。他有些不解地看了看自己,忙將手中的木棍扔掉,他為自己的衣衫不整與骯臟外表而感到厭煩。于是便忙抬起了頭,他不想看到自己的恥辱。看來,他的心智已是慢慢恢復正常了。
見此情形,徽音便又彈了起來。這一回那聲音便柔和多了,她面帶微笑,纖纖玉指輕撫琴弦,那優美的曲調款款而來,這讓丁一萇臉上也有了笑容。他慢慢走了過來,靜靜地站在他們幾人的面著,有些陶醉地欣賞著這美妙的天籟之音。
徽音的這首曲子,讓眾人聽來也是如醉如癡。然而就在大家聽到**之時,她卻突然變幻了曲調,將那半弦猛撥了幾下,它所發出的凄厲之音讓眾人大駭。
尤其是丁一萇,他大叫了一聲后,便忙蹲了下去。
接著,整個街道上安靜了下來,許久都沒有人發出聲響。
過了一會,丁一萇慢慢站了起來。他走到徽音的面前,深施一禮,“多謝這位美麗姑娘的音樂,它使我獲得了重生。”
他的這一舉動,把那茶攤老板看得直咋舌,覺得這太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