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連你也不知道?”
陸老伯搖搖頭,依舊是有些傷感地說道:“也就是一個多月以前,他忽然來到了村中,起初我還以為他是來采購東西來了,可是他卻兩手空空,什么都沒有帶。我仔細一想,也不對呀,他前一陣子剛采購過的呀?是不是有什么事情來找我們幫忙來了。于是我便忙問他為何此時到村中來?他有些悲傷地說道:‘陸老哥呀,我得走了,以后咱們可能就再也見不著了。’我問他為何要這樣說,他說他曾得罪過一個叫問陰陽的強人,只所以隱居在此,就是為了躲避此人。可就在不久前,他發現有冥界的不凈之物打探到了他的行蹤。因此,他覺得自己這一次是躲不過去了,所以特意來到村中向老漢我來告別。”
“噢,是這樣,那這么說來,他是生是死還不一定呢?”落楓子說道。
“應該是這樣的。”
“那他還有沒有跟你說起過其它的事情?”
“要說這其它的事情,早先的我都已記不清了,就是那一次,他還說,不要讓我們這里的村民到那小孤寺去。”
“這是為何?”
陸老伯搖搖頭,“這個我就不知道了,我一再追問于他,可他就是不說。”
“這么說,那寺里定是有問題了?”聰敏的赤松涉的些后悔的說道:“我們要是進那屋子看看就好了。”
沉穩的落楓子看了他一眼,輕輕說道:“這還真是個問題,那咱們明日再去看一看也就是了。”
“道長怎么還要去?那德高望重的莫隱法師可是再三叮嚀,千萬不可進去的。”
落楓子笑笑說道:“老弟不用擔心,我們也就是去看看那附近的景致,至于里面我們是不會進去的。”
見他這樣說,忠厚的陸老伯便放下心來。
等他們吃完飯,這天也就不早了,幾人在附近轉了轉之后,便去休息了。
當晴朗之日的第一縷陽光,灑向這個偏僻的小山村時,睿智的落楓子帶了聰敏的赤松涉又往小孤寺而來。他們那偉岸正直的身影,映落在了堅硬且又落滿枯葉的路上。而那無聊的赤松浦由于無事可做,便在村中找些潑辣、風騷的婦女與她們打情罵俏起來。
二人沿著昨日里來時的路,慢慢又來到了這破落小寺之中。當看到那房門之上的密密的蛛網之時,二人還是有些灰心,怎么看這里面都不像是有什么的樣子。因為那門有一扇還是半掩著的,只是那地上可以看到些鼠類的趟過的痕跡而已。
推開門,震落的厚厚的灰塵落了他二人滿頭滿肩。二人嘴中不停的“呸呸”著,走了進來。
房間不大,由于那秀巧的窗欞上的糊紙都已脫落,因此這里面還是比較明快的。
二人環視了一周,也并未有什么發現。只見那床鋪之上,供桌與那小小的神像以及破爛的香爐之上,全是一層厚厚的、粘滿鼠足之印的灰塵。
二人又往房頂之上瞅了瞅,也沒發現什么。
他們不禁納悶了起來,這里并沒有什么,那高僧莫隱為何不讓人們到這里來呢?
沉穩的落楓子想了一會兒,覺得這里越是看似正常,越是有大的問題。
突然,他盯著靠床的那面山墻發起呆來,墻雖是看著與另外的一面并無二致,可在相似之中,似乎又有些不同。可具體是哪里不同,他一時也說不上來。
“看來這里也沒有什么有價值的東西。”赤松涉蔫蔫地說道。
“不!”落楓子說道:“越是這樣,就越說明這里有問題。”
當他說這個“不”字之時,他明顯的感覺到,那面粗糙的山墻的一部分,稍稍動了一下。他雖是觀察到了,卻是不露聲色。
赤松涉聽到他這樣說來,便有些緊張地盯著他,看他到底能不能發現什么問題。
緊盯了一會兒后,沉穩的落楓子突然哈哈大笑了起來。這一下可把赤松涉嚇了一跳,他不知此時的落楓子因何而笑。
突然,只見落楓子舉起自己的華表虬杖,用那杖頭輕輕點了兩下那處墻面后,大聲說道:“我說你這個古怪的小老兒,別再裝神弄鬼了,快快現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