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天這場表演,只不過熊山上人打算借此機會,以一種常人意想不到的方式,不光改頭換面,還更換了一個馬甲,從姓林的變成了姓熊的,逃出城外離開所有人的視線。”
“好一招明修棧道,暗渡陳倉”
“過了今天,你以為他還在城里準備倒賣林氏商會,在城門四周苦等篩查守株待兔,而其實他早已經打算光明正換個身份離開了,沒想到此人竟然深得斷尾求生之道”
“不過相比于賣了戴家在望月城的產業,林氏商會拋棄了也沒什么大不了。”
“果真是個難纏的對手,只可惜他并不知道,熊山上人這個馬甲早就被我們扒出,此時反而露出了破綻”
眾人聽聞后全都大驚,沒想到熊山上人竟然如此陰險,差點就被他給騙過去了。
如果熊山上人一旦出城逃走,除了金丹期修士根本無法追上,他們將再無翻盤的機會,任由此子逍遙法外。即便戴家派新的金丹真人再來望月城,也是白跑一趟。
到了那時,憤怒的戴家一定會找一個背鍋俠,那么此人很有可能就是戴不動
“瑪德,這熊山上人真不是個東西”
“太奸詐了,竟然還有這等算計”
“這招瞞天過海有點東西啊”
“還好還好,一切都逃不過朱兄的法眼。”
眾人直呼臥槽,同時驚嘆于朱兌友的洞若觀火。
戴不動趕忙問計“朱兄,那你看當下我們該如何應對”
朱兌友羽扇輕搖,風度翩翩,一副智珠在握的神色“不慌,既然熊山上人想逃,那么戲肯定要做全套,我們就在林氏商會城外的養殖場,等他便是了”
眾人依計行事,當夜紛紛出城,找到既定地點,暗自埋伏不提。
第二日,熊山上人紅光滿面,把手上的小卡片往角落一丟,穿上林氏商會統一的服飾,悠哉悠哉出了城。
來到了城外一里處的一座大院,上面寫著“林氏魚塘”四個大字。
熊山上人點點頭,邁著大步走了進去,穿過大門和前院,一幫小廝早已接到城內商會傳信,滿臉堆笑迎了上來。
“來者可是熊山總管”
“正是。”
“您快請,小的們帶您參觀一番。”
“嗯,領路吧”
熊山上人當仁不讓,以領導姿態視察了整個大院,對這片養殖場的盤子做出了“專業細分”。
你別說,他干這個還真不算埋沒人才,的的確確有點東西。
當年在東海水熊海域時,那也是一方響當當的水匪,能打劫就干兩票,劫不到就靠海吃海,養殖這玩意兒他曾經也干過,現在可謂是舊業重操。
而今初來魯國,第一天就遇到呂秀明這樣的“伯樂”,得到了那么好的福利待遇,讓他對林氏商會不由十分上心,打算竭盡所能發揮自己的專長,給商會好好工作,來回報知遇之恩。
所以今早一上任,視察一番后做到心中有數,就挽起袖子擼起褲腿,開始勤勤懇懇挖起了魚塘。
當然,如果他知道“魚塘”只是個幌子,連老板都快跑路了,也不知會作何感想
日上三竿,蛙鼓蟬鳴。
院內的熊山上人還在任勞任怨干活,院外大樹上監視良久的戴家眾人卻是坐不住了。
“怎么回事這熊山上人怎么不跑,還真挖起了魚塘”
“是啊,真是奇了怪了”
“難道假戲真做,還做上癮了”
“哎你別說,我怎么感覺還挺專業的”
眾人交頭接耳議論紛紛,戴不動則是心里焦躁不已,忍不住詢問旁邊的朱兌友
“朱兄,你看現在這如何是好,熊山上人呆在魚塘大院不出來,我們在后面路上布置的陷阱就沒了用處,白白浪費了一晚功夫。”
“戴兄稍安勿躁,熊山上人詭計多端,切不可自亂陣腳,既然他不逃,我等不如靜觀其變。”
“朱兄此言差矣,熊山上人看似在挖魚塘,你焉知他不是在偷偷布置大陣,倘若他再次又布置了一座大師級陣法,我等還如何將其擒拿歸桉”
“這似乎也不無道理,不過時間在我們手上,只要現在盯緊了他,等數日后戴家新的金丹老祖趕到,想必那時插翅難飛,我等仍是大功一件,何必急于一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