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里也賣符箓,主賣各種偏門符,比如凝神符
、燃血符、驅鬼符、勾魂符連筑基期修士親手繪制的都有,只不過是早年遺留數量有限,你看看有沒有中意的”
“需要法術嗎我這里的法術整條街最全流沙術、火蛇術、風墻術、紙人術五行三異都有,沒屬性要求的也有,快來看看”
林山對這些破爛沒興趣,以現在的身價,唯有小神通法術和符篆才能對他有點作用,這些跟小打小鬧一樣,白送他都不要。
只是看到這里想起了往事,似笑非笑斜眼撇過來。
“二位老兄這么多年過去了,還在這里擺攤,真是令人唏噓啊”
二人一愣,互相對視一眼,張著嘴巴不知所措。
林山已經變成了少年,過去這么久,再加上氣質逐漸養成,已經不是當年的謹小慎微,認不出來也情有可原。
“你是”
符箓攤主和法術攤主瞇著老花眼,左瞅右瞅不對勁,只是覺得熟悉,卻沒了印象。
林山只好主動道明身份,坐下來跟兩兄弟聊天。
經過一番解釋,這二人才恍然大悟。
想起了當年一起擺攤認識的小散修,和他們吹牛打屁,跟著宗門長輩去南疆鎮壓過黑蓮使者,聽著就緊張刺激。
現在再遇,既有震驚,也有羨慕,還有的就是敬畏和小心翼翼。
“原來是林兄前輩,這么多年過去了,還是如此豐神俊朗,又有定顏青春永駐,真是羨煞旁人。”
“二位不必拘禮,我們平輩論交即可。”
林山向他們打聽起這些年的近況,還好回來得早,再晚點這倆人估計都快嗝屁了。
兩個偽仙二代反正也沒多少生意,剛好碰見個老朋友,就滔滔不絕講述起來。
自從大宋內亂,燕國把這里納入版圖后,很多附近燕云州郡的地頭蛇故土難離,只得投靠了燕國魔道。
魔道宗門對于外來勢力表面持接納態度,實則背地里陰招不斷,幾十年下來搜刮敲詐了大量資源,所有宗門世家苦不堪言,卻又不得不忍著。
這種背景下,兩個偽仙二代生活得也都不如人意。
年輕時雖然揮霍無度,燈紅酒綠,但仗著還算有點商業頭腦,也積攢了可觀的財富。
可是修煉到練氣期圓滿,總要想辦法搏一搏筑基期
于是他們想辦法,花大價錢,到處欠人情,終于搞到了筑基丹。
不過筑基丹不是萬能的,你的天賦一般,基礎也一般,身體還虧空,年紀也不小,再加上運氣也不好,那自然而然就突破失敗了。
倆人不服輸,又開始散盡家財,利用修真世家族里的關系,過幾年勉強第二次搞到了筑基丹。
可還是失敗了。
連續失敗兩次,有了一定的道痕積累,下一次一定會更加難上加難。
他們又努力了幾十年,終于在年老時第三次湊夠了錢,費了九牛二虎之力,通過央求直系親屬的族老,再次得到機會。
結果
因為道痕積累兩次,加上年紀實在太大,還是不出意外的失敗了。
而他們啃老啃了大半輩子的筑基期叔叔,還有舅舅,也都紛紛大限來臨坐化,這讓他們瞬間失去了背后支撐和收入來源。
賣法術的攤主只有練氣期修為,只能復刻制作初級和中級法術,高級法術自己做不出來,從此斷貨。
賣符箓的攤主也只能制作初期和中級符箓,以前族叔留下來練手的垃圾,被他當做鎮攤之寶,賣一張少一張。
而他們本身已老,年輕時只想著突破境界,又沒有后代子嗣供養,還在族里消耗了祖上三代留下來的人情。
生活由此拮據,從此成為修真界的最底層之一,和散修混為一伍。
長久以來,和擺攤區賣符的爺孫倆混久了,就時常一起出攤。
一代新人換舊人,當年的少女成為了老嫗,身邊又跟了一個新的少女。
這就是當代散修現狀,像韭菜一樣一茬又一茬,茁壯頑強地生長。
林山聽了,也不由連連感嘆,認出了當年在易川那個當街拉客的少女,沒想到已經這么老了。
物是人非,歲月不饒人。
此女是散修,一代又一代,永世不得翻身,因為資源永遠把握在真正的地主階級手中。
而那倆偽仙二代,原本出身不錯,資源和財富也不少。
因為一根筋想要成為筑基期修士,實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