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們”
“不需要你們商家,我自己可以解決。”
“你怎么解決要知道那小子同階無敵,筑基期里無人能制。”
“那如果金丹期呢”
“你什么意思。”
商夫人聽出了不對,有些驚疑不定。
赤晨言簡意賅,警告她和她背后的商家人。
“你們拿牧炎沒辦法,那就乖乖把侵吞我赤霄城的產業吐出來,獻給有辦法的人,我父生前也不是沒有人脈。”
“人脈你繼承了什么人脈”
“華谷,槐蔭散人。”
“你瘋了,此人貪婪無度,膽大妄為,一旦招惹就像牛皮糖一樣甩都甩不掉,關鍵他還居無定所,了無牽掛,被這樣的金丹期散修盯上”
“就是因為有這樣的人,才根本不會懼怕大宗門的報復。事后即便是尋古教想要追責,拿他也沒有任何辦法”
赤晨嘴里說著瘋狂的計劃,眼神卻冷靜地可怕。
商夫人連連搖頭,急迫想要阻止她。
“不行,絕對不行,你不能胡來。”
“我們商家和尋古教目前互有克制,都沒有高階修士介入,一切都還在合理爭奪的范疇。”
“倘若你真的請金丹期散修介入,到時候尋古教完全有理由認定是我方先破壞了規矩,進而派金丹真人下場”
“那時候,事態擴大升級,很有可能演變成大戰,你我根本承擔不起這個責任”
說著說著,她忽然看到,赤晨嘴角正泛著無聲的冷笑,盯得她毛骨悚然。
是了
這不恰好如逆子所愿么
尋古教誤會最好,到時候牧炎被槐蔭散人干掉,正好解決眼前之危。
那邊雷霆震怒,自然會派金丹真人介入,商家只能被迫同樣派金丹老祖前來。
此子唯恐天下不亂。
反正已經被溫水煮青蛙,何不瘋狂一把,亂中取栗,興許還能搏上一搏,已經沒有比現在更糟糕的了。
“你的性格,和你父親一樣,都這么愛賭,可他為此丟掉了性命”
“他是他,我是我。不到最后,誰又能說得準呢”
赤晨大踏步從商夫人身邊走過,推開房門,遙望天邊。
牧炎,你的死期,到了。
“吱呀”
房門推開,屋里一片黑暗,一個寬厚的身影,正靜靜坐在炕上。
“高舵主,二當家請您去寨中議事。”
黑暗中的身影站起身來,渾身噼里啪啦一陣脆響,每段骨關節都活動一遍,才從屋里走出來。
天光格外刺眼。
小嘍啰身著黃色圍裙,低著頭恭敬請命,額頭上漸漸布滿汗水。
雖然從來沒見過這位尋古教的舵主發怒,也從來沒有聽聞有什么邪惡癖好,可快活林的人全都對其十分害怕。
因為此人統領著一幫如狼似虎的手下。
原本都是修真界的賭徒、潑皮、混混、無賴,自從被高做大收編,利用手中權力謀了個尋古教編外的身份。
搖身一變,紛紛有了后臺,給尋古教干起臟活兒來不遺余力,手段要多殘忍有多殘忍。
這幫人嚴格貫徹高做大的指示,在快活林一帶的坊市開賭坐莊,勾欄窯舍,下九流的事情他們都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