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都是景陽學宮的精英，博聞強記，曉古通今，自然一下子就懂了這句話的殺傷力！
每次人妖大戰，時代變革，都是由這種先驅者掀起的。
現在還沒有，那是因為這個叫狐不舉的家伙，還沒有擁有絕對實力。
一旦讓此妖成長為元嬰期妖王，那絕對是周邊人族的災難！
一旦讓它日后掌權，成為尊者，或者在某一群聚地獲得影響力，那可就麻煩大了。
只不過現在他倆自身難保，還管毛的妖族先驅者的事情？
“不，你這叫做崇人媚外！”
土鯨顯然以前被這種思想灌輸過很多次，所以自己也發明了個詞，跟狐不舉針鋒相對！
“禮儀是人族的糟粕，你看看楚國，晉國修真界，那些修士誰跟你講什么禮，拳頭大才是硬道理！”
“偏偏人家棄之不用的這點糟粕，都讓你學進去了！”
“我們妖族要想強大，想要翻身，那就必須發展實力、數量、教育之流。”
“文盲率才是我們妖族勢弱的根基，你懂也是不懂？”
......
水冰月和千機子又是一呆！
沒想到土鯨這么土鱉，竟然還有這等遠見卓識。
普及教育！
這的確是一個振興妖族的好方法。
因為妖族雖然開了智慧，但大多數還是很野蠻，不服教條，難以開化，根據天性來行事。
如果一旦得到統一系統性的培養，那絕對會不得了！
只不過這樣做阻力很大，首先各大妖王就不會同意。
妖王掌握族中絕對話語權，能夠得到培養的都是親信，還有嫡系兵馬將領。
這是精英統治愚昧的根本！
你想讓全民開化，那相當于推翻妖王的封建統治，打破階級固化，聽起來更像天方夜譚！
這和狐不舉的“禮儀教條”相比，還不如前者呢！
“這妖怪...了不得...”
千機子喃喃自語。
“此妖斷不可留！”
水冰月殺氣騰騰。
二人都有些不可思議，現在妖族年輕一輩，都已經這么厲害了嗎？
一個個全都睜眼看世界？
關鍵他們還是統治階級，屬于妖二代，相當于自己改變自己。
這才是最讓人擔憂的。
在個體偉力鎮壓一切的修真界中，底層想要逆襲改變規則很難很難，可以說基本不可能。
按照以往的歷史規律，變革能成功的，基本上都是上位者自己革自己的命！
底層造反就沒聽說過幾個成功的！
哪怕沅鹿妖王這等妖族天驕，背負真靈血脈，還不是被奎虎妖王給擊敗，被迫遠走他鄉。
其他妖更沒希望了！
這倆妖在外面相遇，竟然也不打，反而理論起來了。
其他妖族停下來，直愣愣左顧右盼，脖子扭來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