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相虛影!????所有人驚駭莫名。
這怎么回事,一言不合就放出了法相,難道神秀真君今天要決生死了?
林山也沒想到,自己才剛剛起手,把三弟大招都騙出來了!
什么敏感肌?
不是本人,很難和鐘神秀感同身受。
他久負盛譽,眾星捧月,這次元嬰大典鋪的場子又太大,加上白鹿書院瘋狂造勢,所有人都對他期望滿滿,肩抗的壓力重于泰山!
所以他只能走無敵路!
中途不能有任何挫折!
一旦吃虧,或者丟份,不光是在打他一個人的臉,還是在打整個白鹿書院的臉!
想想這件事傳出去,中域上上下下,在自己身上寄予期待的人,聽到消息后失望的臉,他就渾身顫抖。
今日,勢必不能善了。
洞天法寶可以不要,商陽學宮滅了就滅了,但是他來之前可是接了任務,一定要親手制裁‘牧炎’!
如果連這點小事都做不到,長輩們一定會懷疑他的能力。
半路殺出來的林山,讓他終于忍不住爆發!
“二哥,我實在受夠你了。”
“每一次,你都要和我作對;有了好東西,你都要與我爭搶;惡心我的事,你一套接一套;凡是我好事,全都讓你搞砸!”
“我看你就是成心加故意,見不得兄弟好!”
“今日,咱們兩個堂堂正正打一場,看看誰才是真正的仙道天驕!”
林山感受著鐘神秀的法相,面上難免露出凝重之色。
司戊方鼎。
來頭不小,威能無量,一眼就知道不凡。
他才滅了商家和商陽學宮,正是鞏固地盤、吸收發育的時候,再加上剛剛得手靈寶洞天,還沒能強行煉化,其實并不想跟人強啟戰端。
原以為亮出來本命靈寶,鐘神秀多半見好就收。
二者點到為止,固然落了點面子,但也好過真正打起來,畢竟更輸不起的應該是鐘神秀才對。
但鐘神秀這么沖動,非要決出高下,他也沒有懼怕之理。
“好,三弟既然有這個雅興,那為兄陪你一遭又有何妨?”
鐘神秀緊緊盯著牧炎:
“小子,你真以為,躲在別人羽翼之下,就能夠逃過一劫?”
“不,我告訴你,你跑不掉!”
“待我把你的保護傘擊碎,讓你親眼目睹絕望,才知道跟我回到中域,接受儒門大會的審判,是你最終的歸宿!”
話說著,他身后的法相虛影,已然升到頭頂。
鼎身上一行行青銅古篆,竟然透過鼎壁,脫落至空中,圍著此鼎一圈一圈地旋轉,循環往復,越轉越快!
迷蒙白光下,鐘神秀的臉頰,看起來是那么神圣,純白浩蕩,正氣凜然。
只見他張口喝氣,施法頌經。
講的似乎是某位大儒的經典,秀口一吐,就是巍峨高山;唇齒微張,就是深淵大海!
山與海之間,是那尊白光朦朧的大鼎,驅動著一行行文字。
“綿延起伏,而彰寬厚之德;逸興遄飛,可查萬物之渺。”
“臨峰思遠,品山之堅毅;跌宕明志,礪己之品行。”
大山虛影布滿整個天空,向林山當頭壓下,要把他永世鎮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