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鎖手術室的門口,越來越多的人排隊在這里徘徊著,是否要參與手術?人群之中交頭接耳之聲絡繹不絕。讓本就顯得略有些壓抑的地下基地。更增添了幾分恐怖的氛圍。
“不知道什么時候輪到我們去送死。真的輪到了。恐怕也不得不來走一趟了。聽說普通人參與到那種戰斗任務中去。能有一半的生存率都已經很高了。”
“唉,像我們這些小部落的成員到哪里都是炮灰,去了哪里都得給人賣命。送死都是我們第一批去。聽說這手術痛苦的很。我看我還不如好好在這里吃吃喝喝,享受生命的最后這幾天時間。等輪到我的時候在戰場上死個痛快。什么狗屁的為我們自己而戰,如今這個世道,哪里輪得到我們自己為自己而戰啊?”
這竊竊私語的聲音很快就得到了不少人的附和,他們都是草原上最底層的家族,常年以來受夠了各大家族的欺壓。自己又沒有實力,沒有底氣,家族之中的最強者可能也就二轉級別的實力。黃金家族之間戰爭的時候,這些小家族要么是被戰場波及的倒霉蛋,要么是被強制征召過來參與艱苦的勞役,更倒霉一點的就是直接被送上戰場,當成炮灰來使用。
如今這般境遇其實和往年并沒有多大的區別。同樣也不過是送上戰場當炮灰罷了。只不過今年的戰斗尤為慘烈。可能死的比往年還多就是了。
“你不要瞎說。這次和往年可不一樣。你是不信我們在為自己而戰,可你仔細想想。以往的戰爭之中我們被當成炮灰的時候,都是我們沖在前面試探敵人的攻擊,消耗他們的真元。等到我們死的差不多了,對面消耗巨大。真正的高手才會出手。
這邊的士官。那些本事大的全都是身先士卒,和我們一起發起沖鋒。很多時候都會用身體擋在普通士兵的前面。有這樣的士官和以前能一樣嗎?”
“你不要被他們宣傳的那些人給洗腦了,這些人不過是比起我們之前遇到過的那些黃金家族更擅長玩弄人心罷了。我看我身邊好多人也都被洗腦了,現在對他們崇拜的很,真把他們當成舍己為人的英雄了。這種事怎么可能真正舍己為人的人早就死光了。
要我說你沒上過戰場,上過戰場的基本都死了,能活著回來的都是他們的人。那到時候戰場的經歷還不是任由他們編排。至于我們自己人從戰場上回來,真有人敢說實話嗎?不怕說實話之后被人殺人滅口了。我看等我上戰場的時候,到時候肯定也是當炮灰,不然為什么死那么多人?”
有支持的就有反駁的,有人身邊的朋友就上過戰場,從那生死之中的歷練中活了下來。講述著自己的親身經歷。但沒有親身經歷過這一切的人卻又往往不相信。不相信有人能違背人性。不相信那些大道理。不相信有什么理念能真的讓人舍生忘死。
就在他們爭吵不出來個結論的時候,人群之中突然傳來一陣嘈雜聲,緊接著人群就像潮水一般朝著兩側分開。就看到一名身穿著動力裝甲裝甲之上滿是鮮血的戰士。越過人群,朝著解鎖手術室的方向走去。
濃烈的血腥味從這人身上傳來。即便他的鎧甲已經經歷了簡單的清洗,縫隙之中依舊殘留著大量的血漬。甚至能夠看到零星的碎肉掛在腰間的鏈鋸劍之上。可以想象他剛剛經歷了一場怎樣慘烈的戰役。鎧甲之上一道道深邃的劃痕。足以證明這是一位歷戰老兵,而他身上那身特定型號的鎧甲也證明他并非普通士兵。有資格定制鎧甲的。自身也絕對是軍隊之中的高層,起碼是繼承了他人的道痕。擁有遠超常人實力的那一批人。
此刻就看到他摘下頭盔。放在一旁,露出自己的面容,對著手術室門口的醫護人員疲憊的道:“給我做解鎖手術吧,對面已經開始派五轉高手阻擊我了,三個五轉,我現在的實力根本打不過。我帶的隊伍全都是和我一樣的奴隸出身,每次我帶他們殺出去,都因為我這個主將被敵人纏住,幫不了他們。導致每次都是我們的隊伍沖的最猛,損失最慘,我不想看著他們再那樣付出慘烈的犧牲了。
我現在必須得變得更強。大家都在為了勝利努力。而我只想錘爆那群舊貴族的狗頭。一群狗娘養的東西,我們好不容易能像個人一樣活著,如今竟然還想讓我們繼續當狗,那就別怪老子拉著他們一起去死了。”
他說話之間已經有人認出了他,這張臉可是經常出現在地下基地的報紙上,被作為戰斗英雄,作為底層逆襲的典范宣傳的39號。他曾經是奴隸出身。加入地下基地之后,也是從最底層干起,即便獲得了自由。他也懶得給自己取一個好聽的姓名,繼續沿用著自己的編號。
并不是因為他喜歡自己的編號。只是因為他從不介意讓他人知道自己奴隸的出身,如今的他已經靠著戰功一步步累積。成了軍方最高層的代表之一。自身擁有堪比五轉高手的實力。靠著一套。專門為他打造的動力裝甲,在戰場上擁有極高的機動性,來去自如。
他的存在在在場的普通人眼里。就仿佛是曾經黃金家族的家主那個層次的存在。是高高在上,只能仰望這輩子都不太可能接觸得到的大人物,也是在王庭之中之中,就算是失敗。也絕對能夠活下來的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