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長身上一道道血痕已經越來越深,傷口也變得越來越多。繼續這樣下去,遲早會無法支撐的。
他自己也知道不可能一直這樣撐下去了,所以渾身上下的肌肉開始劇烈的膨脹起來,呼吸也晚,若是蒸汽機在噴發蒸汽一般,這是在調動反噬極強的殺招。這一戰他已經做好了戰死在這里的準備了。
而部落之中的其他成員,看著被熊熊火焰焚燒的部落,即便再怎么傷心,也只能按照組長所說的朝著四面八方逃走。
家族之中曾經稍有些身份地位的人。這個時候立刻叫上自己的仆從,打包財物,讓仆從們護送著自己突圍逃脫。大概也只有他們這些人能逃的出去,也只有他們這些人逃出去了之后才有可能活下來。
仲蕓并不是那些家族之中的高層,他只是最底層的負責照看牲畜的婦人,地位只能說比奴隸強點有限,此刻她一個女人根本算不上什么戰力,就連扛東西都扛不了多少。哪里會有人管她。
眼看著黃金家族的騎士就如同是部落之中的騎手追獵草原上的羊群一樣,騎乘著戰馬,繞著大圈包圍而來。
她只能絕望的蜷縮在帳篷的廢墟之下。祈禱著自己不會被發現,可這樣天真的想法又怎么可能成真?
戰場之上,組長最后的怒吼聲已經響起,敵人的強者很快就能騰出手來,而部落之中有名有姓的人都已經開始了逃竄,只有他們這些奴仆和最底層被包圍了起來,騎兵們像是驅趕羊群一樣驅趕著他們。搜索著廢墟之中任何可能藏人的地方,仲蕓屏住呼吸,一點聲音都不敢發出。看著一雙雙腳從自己眼前透光的縫隙之中邁過。心臟快要從胸口之中跳出。祈禱著不會有人注意到自己。
可很快,一陣急促的喘氣聲就在自己身邊響起。
緊接著視野之中出現了狗的鼻子。「二黑干的好!」外面傳來粗豪的男聲,緊接著遮擋在她頭頂的廢墟就被掀了開來:「原來是個女的,長得倒還不錯,抓回去,雖然最后肯定是要送走,但路上哥幾個可就不用無聊了。」
說話之間幾人都已經圍了上來,仲蕓絕望的看著四五個大漢圍了過來,別說她手無寸鐵更是沒有修煉的天賦,就算他是部落中的女戰士,這個時候也根本沒有辦法可想。
想到自己未來可能遭遇的悲慘結局,她腦海里不由得閃過曾經篝火下與自己相約相守一生的少年,可此時此刻對方又怎么可能出現在這,就算是真的來了。也不過是多送掉一條人命罷了。
可就在他內心絕望之際,一陣仿佛是野獸咆哮一樣的轟鳴聲從天邊傳來,那澎湃的引擎聲,讓草原上的所有人都感到陌生,沒有任何一種野獸會發出如此獨特的嘶吼。
而在遠方無盡的草原之上,幾輛仿佛是懸浮在半空之中的戰車。只用了幾次呼吸的時間,竟然就已經沖到了戰場之上。
還不等那些浮空的戰車停穩,上面穿著輕型動力裝甲的戰士就一躍而下,手中突擊步槍噠噠噠的點射。
突圍出來的戰隊之中大約有13的人都解開了基因鎖,此刻在戰斗之中,他們當即進入解鎖狀態,七八個人同時從戰車之上跳下,在半空之中都能夠瞄準敵人。精準爆頭。
那在部落之中肆虐著包圍著眾人的騎兵,就好像是割麥子一般倒下,瞬間就有上百人從戰馬上摔了下來。
而這些身穿著輕型動力裝甲的戰士就如同是虎入羊群一般,直接殺入了戰場之中,所有帶著黃金家族徽記的全都是敵人,雖然沖過來的只有二十多人,卻打出了一種排山倒海的氣勢。
曲思遠雙眼一片茫然,緊接著整個人化為殘影,高速穿梭在部落之中,他在尋找著自己熟悉的大道身影。而與此同時手中的鏈鋸劍,也如同是死神的鐮刀一般,順手收割著一個又一個敵人的生命。
包圍著仲蕓的幾個部落戰士如臨大敵拿起武器警戒的看著那些身穿著綠色迷彩裝甲的敵人。可以,他們的視覺根本捕捉不清那些高速移動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