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家莊子,已經建成的男爵府邸中。
姬母此時正在和謝叔的夫人張氏,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著,而謝叔則在一邊喝著茶,手上拿著一本姬松教學的筆記看著。
謝叔的兒子和悠寧兩個則在花園里打鬧,新建的府邸雖然不大,但是姬母卻在花園里種植了不少名貴花草,此時正是盛夏時節,各種盛開的花朵爭奇斗艷,襯的整個花園生機勃勃。
“寬兒,寧兒,你們能不能消停會兒,什么時候才能像你們松哥兒一般穩重,整日里打打鬧鬧,成何體統”
張氏和姬母此時都沒什么心思說話,被倆個孩子弄的煩躁不已,就出聲呵斥道。
“哎妹子,你朝孩子們發什么火,他們此時正是玩鬧的年紀,小心嚇著孩子”姬母卻勸慰道。
接著又是愁眉苦臉的對張氏說道“妹子你說松兒這孩子,明明說今個回來,但你看都什么時候了,怎么還不見人影啊”
“姐姐放寬心就是了,松哥兒說今日回來,那肯定會回來的,可能是路上有什么事耽擱了吧”這回又輪到張氏勸姬母了。
謝廉放下手中的書,他實在有些看不下去了,就說道“我說你們有完沒完,松哥兒所在的地方距離這里至少有半日的路程,現在才什么時候等著就是了,以他的身手和那么多的護衛,還是在關中地面上,能出什么事”
謝廉這不說還好,一說張氏的脾氣就全撒到他身上了,道“你還好意思說,這次要不是松哥兒提前派人接我們出來,以那時長安城的混亂,還不知道出什么事情呢這段時間被下獄的官員還少了以你那臭脾氣,指不定會出什么事。”
悠寧和謝寬倆人聽到爹爹和娘親又吵了起來,也不再玩鬧,此時正站在門外偷聽呢
謝廉被自家夫人說的啞口無言,嘿了一聲,就又拿起書看了起來。張氏還想說些什么,但被姬母拉住,對她搖了搖頭,示意她不要再說了。
沒有再聽到自家夫人的狂轟亂炸,謝廉不由松了口氣。想到當時情況,他心中不由生出慶幸之感。
要知道,幾月之前的奪嫡之爭,自己差點就被牽連了進去。自己是靠著李綱的舉薦進入朝堂的,李綱又是太子的老師,自己天然就被視為太子一黨。
要不是姬松提前將他們接了出來,說不得就有一場牢獄之災。
謝廉實在想不明白,本來占據絕對上風的太子,怎么就突然之間失敗了呢
官面上說是齊王李元吉發動政變,想殺死太子和秦王,自己登基稱帝,這些鬼話謝廉一個字都不相信。
但是讓他好奇的是,姬松作為這件事的旁觀者,他是怎么知道會有這場政變的,還如此及時的將他們一家接了出來,而他自己則在山中一呆就是半年,明擺著他是知道這件事的,并且是出去避禍去了,這讓他百思不得其解。
“夫人,夫人,家主回來了,已經快到莊子門口了。”就在謝廉沉思之際,府里的丫鬟就急急忙忙的跑來說道。
“快,快帶我去,這孩子一去就是半年,留下我這個娘在家里,簡直是不像話,看我等會兒怎么收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