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畤縣,縣衙大堂。
此時除了好畤縣令姚昶之外,其他等人都是司農寺的官員,他們都低著頭,有的更是汗流浹背。
姬松此時看著手中卷宗,他翻的很慢,本來以他的記憶力不至于這樣。但為了接下來的審判不出現失誤,他不得不認真起來。
寒冬臘月,正是嚴寒之時,但有些官員頭得上的汗卻怎么也擦不干凈。
“嘩嘩”
整個大堂只剩下姬松手翻書頁的聲音。
“啪”
姬松將卷宗扔到桌上,負手走到眾多官員中間,每個人跟前都會駐留片刻。
使得本來就彎腰的眾人,腰彎的更深了。
重新回到桌案后說道“呵好啊你們真是給本侯一個天大的驚喜,竟然有人膽敢將本侯的政令當做耳旁風。”
“強搶民女韋延,你是怎么管教自己兒子的是你家里的侍女被玩膩了,出來找新鮮來了”
“下官只是疏于管教,還請侯爺放心,回去就好好教育他,下不為例,下不為例”韋延擦著汗連忙說道。
“管教不必了,你去給陛下說吧畢竟你們韋家算是陛下的親戚,這事就交給陛下論斷吧”
“多謝侯爺,我韋家必有厚報”韋延大喜,只要這位好畤侯不參合,事情就好說了,只要讓韋妃向陛下求求情,這事就過去了。
“厚報呵”姬松嗤然一笑。
“這就不必了,你韋家的厚報,本侯拿著嫌燒手。你現在將自己的政務和劉主事好好交接下,然后給本侯滾蛋,司農寺融不下你這尊大佛。”姬松輕描淡寫道。
但這話卻讓韋延大怒“姬少卿,你這是一點都不給我韋家面子”
“叉出去再敢喧嘩,亂棍打出。”
“諾”
兩名軍士應諾而出,叉著韋延就往外走,也許是擔心他還胡言亂語,不知從什么地方掏出一塊布,直接將他嘴堵住。
坐在大堂上,下面眾人此時一點都不敢抬頭,就擔心被注意到。
“你們當中誰做了什么,本侯一清二楚,現在給你們個機會,在三日之內,該賠罪的賠罪,該退回的退回,全部都將首尾給本侯收拾干凈了。”
“要是還有什么人再犯,別怪本侯不顧同撩之誼了。好了,都下去吧,有那心思就好好辦事,本侯是不會虧待下屬的,至于為那么點蠅頭小利計較么也不打聽下你家侯爺在長安的名號,滾蛋”
看著一個個急忙離去的眾人,姬松喝了口茶,對劉占說道“這些人你給本侯盯好了,要是再出現這樣的事,你也別干了,遲早都是被本侯收拾的料,還是早早回家老婆孩子熱炕的頭好,省的不知什么時候丟了性命。”
“多謝侯爺教誨,下官必定銘記在心。”劉占擦擦冷汗,急忙保證道。
“嗯,走出去看看你們是怎么安置的,別給我整虛的,這些本侯比你們門清。”
“不敢,不敢”
他倆真是怕了,長安韋家的人說收拾就收拾了,他們在這位侯爺眼中算個屁啊
幾人騎著馬很快就來到安置的地方,一眼望去,都是一處處由簡陋的木材和茅草搭建的棚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