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
老鄭小心來到姬松跟前,小聲呼喚道。
“嗯”
看到侯爺這個樣子,老鄭心里也難受
有時候他真的希望侯爺能心狠一些,或許那樣才不會如此難受吧
嘆了口氣,低聲說道“公主府派人捎話來,說紅淚走的很安詳”
姬松眼皮跳了跳,摸了摸臥倒在腳邊大黃的腦袋。
“它最后去了哪里”
“公主府后院的馬廄,在到的一刻就再也沒起來”
“馬廄啊”
他看向門外,好似看到了一匹老馬艱難地朝著自己出生的地方走去。
都說不管是人,還是動物,在即將死去了那一刻,心中印象最深的就是長大的地方。
“將紅淚接回來,就葬在本侯墓冢的旁邊。”姬松吩咐道。
“是,侯爺”
老鄭也有些傷感,畢竟是朝夕相處多年的,人非草木,孰能無情
“從今日開始閉門謝客,不管是誰拜訪都回絕了吧”
老鄭一愣,有些遲疑道“這是不是”
姬松猛然回頭,看著老鄭一字一頓道“本侯說的是誰也不見,你沒聽明白”
“諾,老奴這就吩咐下去”
渾身一顫,老鄭趕忙轉身離去。
多久了,又多久好耶沒有如此嚴肅過了
他能感覺到侯爺的怒火,那是壓抑已久的怒火。
第二天,各長安勛貴世家都知道好畤侯閉門謝客的消息。從今日開始,除了在刑部能看到姬松的身影外,很少有人再看到他上朝或者參見什么宴會。
就好似從長安城消失了一般,沒人知道發生了什么,只知道從宮中出來后就變成這樣。
可能李靖等人能猜到一些,但誰都沒有說出來。
但很快有人發現了朝堂上的變化,以前削減的軍隊開支全部給皇帝駁回,甚至還加大了這方面的投入。
朝廷詔令更是隔三差五發向各地,凡事有名有姓的將軍都收到詔令。
沒人知道上面說了什么,將軍宰相們也是緘默不言。
但有人發現,將軍們去軍營的時間多了,軍營中的喊殺聲也多了起來。
并且不管是邊地,還是十六衛中,不斷有人被扭送到刑部。這些人有世家之人也有勛貴部下。
但只要了解,都知道這些人犯了事。之前陛下派姬松處理此事,本以為還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最后不了了之。
但誰也沒想到在沉寂一月之后,這些人全被定刑收押于刑部。經大理寺,刑部,御史大夫會審后公布天下,傳于軍中。
該殺的殺,該坐牢的坐牢。發配邊遠州郡,罷官奪職,收繳兵權。
剛開始還有些混亂,但在各大將軍們巡視邊軍之后,就徹底偃旗息鼓,沒了生息
快,太快了。
原本相互推諉的事情,再短短數月之間徹底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