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凌菲細致入微的解析著紙張上呈現的細節,分析著各種可能性,盡可能地還原案發時現場的狀況。
而一旁的裴童卿則是耐心的聽著,一邊聽喬凌菲的分析,一邊記錄著并不時地問著些什么。
大概是這燈光是實在有些昏暗,喬凌菲揉了揉眼睛“大概就這樣吧,這實在是看不細致,要是能去現場走一遭,可能還好些。”
裴童卿一臉的崇拜“喬姑娘,你這好本事,換做是我怎么也推斷不出如此細致。”
喬凌菲倒也不謙虛“那可不是,想當年學痕跡學的時候,我可是我們學校的第一呢,當年全國大學生刑偵科學技術能力大賽我可是二等獎呢。”說著她想起這裴童卿多半是聽不懂的“哎,說了你也不懂。”
說完她不等裴童卿說話又撓撓頭道“這些也只是初步推斷,具體還是得看看現場的。”
裴童卿也撓了撓腦袋,方才在堂前她便已經問過林笑愚此事,問過就目前這種狀況,她也無計可施“這,我還是得問過頭兒。”
“哎哎哎,你能給我講講你們頭兒么,就那個林小魚。”
“噗嗤”裴童卿樂出了聲“我們頭兒啊,哈哈,他呀,他叫林笑愚”
翌日清晨,整個長安城清清亮亮,陽光透過淡淡的霧氣,溫柔的灑在北鑒司的上空,別有一番賞心悅目的感覺。
當林笑愚感受到第一縷陽光,他一個激靈醒過來,看看桌邊的漏刻已經巳時二刻了“這丫頭,當真是一夜未歸啊。”林笑愚嘀咕了兩句。他剛準備翹腿從木塌上下來,門外便傳來了裴童卿的聲音。
“頭兒”片刻功夫,這裴童卿已經踏入堂內“頭兒,醒了啊,來先食些馎饦,我去給喬姑娘送些小食。”
“呦,這么快就熟絡了啊”林笑愚看著裴童卿擺下馎饦就要轉身出門便說了一句。
“略略略,女子的事物少打聽。”說罷便自顧的朝監牢走去。
林笑愚走出堂外去打水洗臉,待洗漱罷折回堂中看向桌上的馎饦,碗下押著一張字條,他挪開碗筷拿起字條,坐在桌邊,邊吃邊看了起來,字條很簡單“林小魚,你的思路全錯了”
林笑愚還沒來得及吃上兩口便一口又全都噴了出去
“噗這女人大言不慚”說完便把筷子扔在桌上起身去了監牢。
林笑愚走到監牢門口對衙差使出噤聲的手勢,兩名衙差也就自覺地省去了行禮,他調動內力壓低自身腳步,悄悄地貼著墻壁沿著臺階向監牢內走去。
“哈哈哈,原來如此,喬姑娘,冒昧的問一句你為何喚我做武二郎啊。”
喬凌菲聽罷裴童卿的話也是笑道“哈哈哈,因為你和我一樣啊”
“啊此話怎講”
“這就小孩沒娘說來話長了,我給你簡短的說,水滸傳里啊,就是宋朝的時候,有一個角色叫武松,人稱武二郎,他家中有一兄長,個子又矮,人又不帥,但是他家娘子卻是美艷動人,后來被流氓西門慶盯上了,結果二人勾搭成奸,那武大的妻子便下毒毒殺了五大,所呢這武二郎的兄長呢就”
“兄長沒了”
“對,就是胸長沒了”
這裴童卿還沒反應過來,倒是墻后樂出了聲。“哈哈哈哈,好一個兄長沒了”
裴童卿聽出是林笑愚的聲音,轉過身又旋即轉回,發現喬凌菲正盯著自己的胸部方才恍然大悟,又羞又惱卻又不好對喬凌菲發作,便起身走出監室,走到墻后捶了林笑愚幾拳“頭兒,你怎么也取笑于我討厭。”
林笑愚見藏也藏不住了便變換了臉色走出來看著喬凌菲道“喬姑娘既然斷定林某所作推斷是錯的,可有依據”
“沒有,”喬凌菲還氣昨天這林笑愚小氣不守信用“我瞎猜的。”
旁邊的裴童卿倒急了“不是,喬姑娘昨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