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姑娘高見,林某佩服,只是林某有一事不明。”
“說來聽聽”
林笑愚拿出案卷卷宗給喬凌菲看道“這現場,我等勘察幾無遺漏,現場并未發現兇器,而就現場死者死狀而言,行兇之人必定與深仇大恨,若是如此,死者見兇手在此等候為何不逃反而迎面走去呢。”
裴童卿瘋狂點頭表示同樣有此一問。
“若死者并未覺得兇手要殺他呢所以我才說兇手一定和死者相識。”
二人恍然大悟,內心不由得對這喬府千金敬佩了幾分。
“再就是呢,這兇手定是久居或者熟悉長安之人,穿著大衣,否則也不可能在這半炷香的時間就藏匿無蹤,而且,就我從喬府逃跑那幾日也是見識過這金吾衛的厲害,能躲開他們并且攜帶兇器逃跑,必然對這地形熟悉。”
“大衣是”裴童卿問道
“額,就是寬大能把自己裹的嚴實的衣服。”
“不當如此”林笑愚打斷他“這炎炎夏日,酷暑難耐,喬姑娘想必也不會穿這等服飾吧,況且喬姑娘如何斷定行兇之人會如此著裝。”
“你四不四撒”喬凌菲恨不得敲他倆腦瓜崩“你動動腦子哇,你大半夜的走路看對面站了個提著斧子的熟人你會怎么做,這么大的斧子,你穿個褲衩子藏哪”
林笑愚是聽了個半懂,但是意思是明白了,忙點頭稱是,那些聽不懂的名詞也不好意思發問。
倒是這裴童卿一顆問道之心是打破砂鍋問到底“凌菲,凌菲,你說褲衩子是什么”
這下輪到喬凌菲不知如何作答了,只得敲了下裴童卿的腦袋道“輕薄的夏衫,懂吧。”
“哦哦”裴童卿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另外,兇手應當是熟悉警察辦案的,否則斷然不會把現場那個清理的如此干凈,按理說既然砸成那副摸樣,肯定兇手的鞋子也會沾上血跡,但童卿你說現場并沒有血足跡,那就說明死者故意清理掉或者說脫了鞋子離開現場。”
“哦哦”裴童卿雖說不明白這警察是什么意思但后面緊接著的辦案兩個字她是懂的,多半類似于捕頭捕快的意思。“正是如此,現場并未發現血足跡。”
現場是看了一遍,喬凌菲開始細致的琢磨那一堆雜亂的足跡,重疊,拖蹭,還有幾枚一半的足跡,她按照圖示及比例尺的位置開始尋找自己標志的那個只有一半腳后跟的足跡,快到墻根處時他按照圖示找到了那半枚腳后跟的足跡本該在的位置。
她撿起樹枝在地上標示出來,蹲在地上頭也不回的招了招手道“林兄,你來”
林笑愚正驚訝這時隔多日難道這喬姑娘還有發現便小跑至喬凌菲身前問道“喬姑娘有線索”
“有毛線,讓你過來,來腳后跟呈這個姿勢站立。”
林笑愚頓時黑臉,看著地上的半枚腳后跟足跡問道“常人如何站成這般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