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辰海側臉看了眼青煙的尸體,點了點頭,并沒說話。
方鶴臨攙著蘇落衡拎著小廝,只是站在門口呼喚藥羅葛牟羽,半天不見他回應,便不耐煩的轉頭向廂房內看去,卻看見白辰海與裴童卿也在內頓感詫異“老白,童卿也在怎么”他突然似意識到什么“她不會”
白辰海也懶得再說明便不再說話。
裴童卿見眾人都沉默便說道“是的。”
登時方鶴臨也不知所措,這今日一番周折眼看即將接近真相,卻隨著青煙的死亡而變得更加撲朔迷離。
一串匆忙的腳步從后門傳來,一眾北鑒司衙役隨即從醉月閣后門進入后院,捕快劉武令率先進入后院,見方鶴臨左手拎著小廝,右手扶著蘇落衡便行禮道“方頭兒,”隨即差衙役
扶過蘇落衡,接手押過小廝便道“林頭兒命我等固定現場,將尸體抬回衙門。”
方鶴臨聞言無力的點點頭。將小廝與蘇落衡交托到兩名衙役手中。
劉捕快接著道“方頭兒,林頭兒說讓你們先行回衙門。其他的交給我們。”
說罷便轉身示意眾衙役去廂房內將尸體抬走。
隨即一一問過白辰海裴童卿與藥羅葛牟羽,便自顧的去辦差。
白辰海嘆息一聲道“走吧,頭兒還等著呢。”
眾人聞言便出了后門,往那北鑒司去了。
這九月的長安夜,依舊燈火闌珊,只是多了幾縷風,街道兩旁高低錯落的宅院影影幢幢,清風拂過街道旁的柳枝,直吹的那樹影張牙舞爪的晃動著,偶爾從街中間穿過一只夜磨子也被那樹影驚的折回了暗處。
街上幾道無神的人影,晃晃悠悠的,近幾日的幾番跌宕仿佛夜里的風,一點一點的將眾人的身影拉的扭曲,留下的只有身心俱疲的落寞。
幾人回到北鑒司衙門見門外停著一駕車馬略微詫異的進了衙門院內。
見堂外站著一列舞姬,而喬凌菲渾身是血也赫然在列,大堂內則是燈火通明,眾人不明所以匆忙回神向大堂內走去。幾名一同折返的衙役命帶回那小廝與眾舞姬站作一列便也扶著蘇落衡進入堂內。
裴童卿看著喬凌菲的模樣想要上前去問詢卻被衙役攔下“林頭兒交待了,不可。”裴童卿聞言無奈的看了眼喬凌菲,卻見那喬凌菲失魂了一般,毫無反應,眼里多了幾分憐惜,隨即甩袖向堂內走去,只留下一句“若有半點虧待喬姑娘唯你是問”
那衙役也是無奈回道“是”,他哪敢啊,若不是林笑愚下令,這偌大的衙門誰敢阻攔這七位中的任何一人。
“呦呵呵,林繡衣啊,吳媽媽這人你是曉得的,這衙門辦差媽媽我可是通力合作,你可就別為難媽媽我了。”
眾人還未進入堂內,便聽到那吳媽子老氣的聲音賣弄著,不由得厭惡起來。
進門之后與林笑愚打過招呼,見林笑愚臉色難看,一時也是壓下了心頭的疑慮,也并未理會那吳媽子,自顧的坐下。
“吳媽子哪里話,我等也是奉公辦差,絕無半點為難之意,吳媽子請回吧,等明日問詢清楚了狀況,若無他,林某自會差人將眾姑娘送回醉月閣。檀睿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