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蓮渾身瑟瑟發抖的在后門邊瑟縮著,青煙便從后門進去拿了換洗的衣服,交給了青蓮,又從前門大廳出去繞到后門,帶著妹妹掖好了血衣,從前門回了后院廂房。
那夜之后青蓮一連幾日溫病不退,噩夢纏身,夜夜哭醒。
聽到這里林笑愚打斷道道“那斧子呢”“楊清懷手臂處的血跡是誰擦去的”“那步搖可是這只”
一連幾個問題將青蓮問的一愣。隨即便道“斧子當時丟下斧子便被姐姐拉跑了去并未在意。”
“楊清懷手臂處的血跡擦痕又作何解釋”
“這,奴家并未留意,當時腦中一片惘然,也并未見姐姐去擦除痕跡。”
“那楊清懷所贈步搖可是這只”
“正是,這步搖為何會在大人手中。”
“哦”林笑愚微微蹙眉道“這步搖當在何處”
“奴家不知,只是,今晚”
今晚本是一切照常,只是姐姐青煙在堂內見到林笑愚等人只一眼便認出幾人乃是白日里北鑒司的差人,隨即料想是東窗事發,便匆忙向后院跑去,告知青蓮,命青蓮收拾行囊從后門逃脫。
而清蓮從雜役廂房返回姐姐青煙的廂房時,卻見姐姐已然遇害,姐姐命懸一線之際含淚命她自行逃命。而她見廂房案臺奩盒雜亂,矮柜衣物撒亂一地,便想找到姐姐那步搖留作念想。卻始終不見,無奈便不得不含淚逃離,可這后門必然是不可能的,像姐姐那般歌舞姬要想出入后門都得打點一番,而自己作為侍女幾乎不可能從后門逃離此處。
末了,只得硬著頭皮從前廳逃出,卻忘了自己忙中出錯,錯穿了姐姐平日里穿的那件淡青長裙,被蘇落衡誤打誤撞抓了回來。
提起那步搖,青蓮倒是有些不解,這步搖無論是她還是姐姐,都會偶爾尋不得那步搖,可是隔不多久,那步搖又會突然出現在姐姐青煙的奩盒之中,二人并未在意只道是一時大意并未細察罷了。
聽罷青蓮這一番敘述,堂內眾人眉頭便又擰作一團。
“先行押將下去,好生招待,待定案一并呈于大理寺。”林笑愚擺擺手輕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