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童卿便回了后堂寢屋將那步搖拿與喬凌菲。
喬凌菲接過裴童卿那只海棠珠花琺瑯步搖,仔細的研究一番,見那步搖用料上乘,做工考究,琺瑯勻稱,垂兩串珠花,素雅端莊。與那察金穿花紅翡滴珠孔雀步搖是兩種不同的美。若說那裴童卿的步搖是淡雅芙蓉端莊雅致,那青煙的步搖則當是富貴牡丹,極盡熱情,配以西域獨有紋路倒是多了幾分妖艷。
隨即她將兩支步搖拿上,伸出食指,將步搖正中置于食指之上,裴童卿幫她把自己的那只步搖置于另一只食指之上,只是她那只步搖卻縱使從珠花綴一側掉落。而青煙的那只只是略微傾斜便穩當的停在喬凌菲的食指之上。
堂中眾人不明所以,面面相覷。
“你們不覺得青煙的這支步搖有問題么”喬凌菲環視眾人。見眾人毫無反應。
繼續道“這么說吧,我懷疑這支步搖是”
“中空的”林笑愚與喬凌菲一同說出口。
隨即,喬凌菲繼續道“若真是這樣的話咱們把它拆開就知道了。”
堂內其余眾人異口同聲道“萬萬不可”
喬凌菲一愣,這這么大反應
林笑愚隨即命裴童卿取回步搖說道“凌菲,你可曾聽聞冰心箋”
喬凌菲道一臉無辜道“那是什么鬼”
堂內眾人早已習慣了這喬凌菲奇奇怪怪的話語,并不感到稀奇。林笑愚則繼續道“若這步搖當真是中空,用于傳遞消息,則內里極有可能是冰心箋,否則也不必做到如此隱蔽,這冰心箋是用來傳遞隱秘信息的特殊紙張,若不知道這步搖的打開方法,隨意將其拆解,內里信箋便會自燃。”
“哦哦,原來那玩意叫冰心箋啊。”喬凌菲記得有這么件東西,只是不知道這古人賦予的名字竟這般好聽。
“且,如今并不知這步搖是否當真如你說,若不知則罷,叫匠人修復即可,若當真如此,那便不可魯莽行事。”林笑愚眉頭微皺,似是難辦。
喬凌菲看林笑愚皺眉的模樣狡黠的一笑隨即起身背著手,向林笑愚那邊跺了兩步,與他并列,抽出左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林笑愚,姐姐我若是幫你確認了這步搖內藏密函,你能不能跟你上司講講情免了我這連坐之罪啊。”
“你有辦法”林笑愚頓時驚喜,可是聽聞這喬凌菲后續的話,臉色卻有些犯難。
雖說這閣老以“便宜施行”四字應了他的要求,可這喬凌菲依然是戴罪之身,若是一般罪犯,他倒是可以請閣老出山,可這喬家卻是得罪了魏王及來俊臣等人,屬實難辦。但是這喬凌菲只是要求說合此事,隨即林笑愚便答應道“笑愚定當著力。”
“誒那好”喬凌菲瞬間換了笑顏道“附耳過來”,喬凌菲這現學現賣的才藝,必須得賣賣關子。
“哦只需如此”林笑愚聽完喬凌菲的耳語疑問道。
“若是不成,也只是損失些銀兩而已。”喬凌菲說著又坐回了原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