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打從認識李珩,便知曉那北鑒司的能力,以她一介女流著實難辦雖說這論隱匿能力她是出眾,可這樣出入北鑒司可并非易事。只得從長計議,可眼下最重要的還是先傳遞信息。
回了醉月閣于與一眾舞姬打了招呼,換了衣裳,夜里還有歌舞。
林笑愚與方鶴臨二人回到大堂內,卻見案臺之上正擺著一堆碎銀。登時欣喜,方鶴臨隨即兩步跨入堂內捧起碎銀“哇這么多銀兩,夠支步搖了,尚有余錢哈哈哈。”
而堂內方才借口離開的眾人又回到了堂內,依舊自顧的坐著。
“方才給凌菲取首飾,不料珠釵竟掉下幾兩碎銀來,便取了過來。”裴童卿一邊給喬凌菲整理著頭上的珠釵,一邊隨意的說道。
“我方才去給落衡取藥材,萬沒想到,那藥草根部竟結出了碎銀來,你們說稀奇不稀奇”白辰海,隨即接話道。
“那算什么”藥羅葛牟羽不屑道,“我方才給落衡觀察傷勢,只見落衡胸口隱隱發光,隨即便從后心之處擊出一掌,隨即落衡胸口便落出許多碎銀來。”
蘇落衡聞言一口茶水沒忍住噴灑了一地。暗道“你這也太”
其余眾人聞言忍笑。
程檀睿撲哧一聲樂出聲后,忍住笑意輕咳道“方才我去證房登記這斧頭時,見斧柄松動,隨即取下,不料這斧頭當中內藏玄機,當中竟藏有許多銀兩”
眾人聞言齊道“當真”
這程檀睿頓時愣住,這不按常規出牌啊。這可如何回答,便支支吾吾不知作何解釋。
其余眾人所言皆為胡鬧,可程檀睿這說是胡鬧,可一來案件方才結案,二來衙門中也委實遇見過這斧中藏銀之案,雖說眾人皆知程檀睿是胡言,卻依舊默契的問出了此話。
眾人見程檀睿語結,隨即哄然大笑,倒是將程檀睿笑得一時尷尬。
林笑愚心中對眾人向來是信任,此番對眾人上下一心更是感動,只是他向來習慣了不冷不熱的模樣。于是道“暫且記下,來日還與你們。”
語閉旋即差裴童卿與方鶴臨一同前往坊間找尋匠人,去照樣仿一支步搖。
“我也要去”坐在堂椅上的喬凌菲隨即起身欲一同前往。卻被林笑愚一把按住肩膀“你今日勞累,且在衙內休息。”
“哎呀,我不累,我要和童卿一起去。你放開我呀。”
方鶴臨見狀隨即拉著裴童卿便催促道“走吧,童卿,再不去,天黑啦。”
“等等凌菲啊,哎,你別拉我。”裴童卿的聲音被方鶴臨拉遠。
“林小魚你弄疼我啦”喬凌菲努力掙脫掉林笑愚的手臂,揉揉肩膀,慍怒道。
待聽聞喬凌菲之言,林笑愚方才意識到自己似乎確實有些用力,方才卸了力,由那喬凌菲掙脫開來。“我”
“不去就不去,有什么了不起的。”喬凌菲隨即怒氣沖沖的出了大堂往后堂寢屋走去。
堂內其余眾人,也都似乎察覺異樣,紛紛看向林笑愚。
待喬凌菲走遠,林笑愚才從袖中取出函件遞與蘇落衡相互傳閱。
眾人看罷也頓時泄氣,這本以為,重啟北鑒司之事指日可待,可不料閣老卻命眾人按兵不動,而當中起到至關重要的喬凌菲卻依舊要羈押獄中,全無搭救之意。
而當中最為難的則是林笑愚,于公于私他都不愿將那喬凌菲再次下獄。可這七年的等待,好不容易等來了機會,誰又甘心放棄呢。
“頭兒,莫不是你那密信,尚未詳陳喬姑娘在此案中所盡之力”蘇落衡疑問道。
“看閣老的意思,是并無搭救那喬姑娘之意。”程檀睿也是略有不悅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