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童卿不由對喬凌菲多了幾分贊嘆。
少頃,二人便從證房折返,喬凌菲小心翼翼的將那步搖遞與老婦人手中,并小心叮囑道切莫亂動,以防觸動機關。
那老婦人接過那步搖嘴角微微揚起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轉瞬即逝。隨即便開口贊嘆不止“這等工藝當真精巧。”
喬凌菲細致的盯著老婦人手中的每一個動作,見老婦人將那步搖小心的撫摸著,摸到那翡翠滴珠時以極輕微的動作略微用力下壓,旋即將那懸綴翡翠墜子,順時針旋轉兩周,又摸至那孔雀尾處,又摸至那孔雀尾處,似是要逆時針旋轉,但見輕轉不動。便笑著將那步搖遞還于喬凌菲道“這等機關妙物,也只有我家老頭子知曉當中奧義。”
林笑愚隨即問道“那盧老婦人,對這機關之術可有了解”
老婦人擺擺手道“一介婦人,怎會知曉這些,哎可憐了我那老頭子。”
“盧老夫人,放心,若是盧翁遭人所害,我等定會竭力緝拿兇徒。”林笑愚隨即安慰老婦人道“那盧老夫人,可知盧翁生前可有仇家”
老婦人擦擦眼淚道“有勞少卿郎啦,若說仇家,哎怕是你等力有不逮啊。”
“哦盧老夫人且說來聽聽。”
“哎,這仇人啊,便是當今圣人害我家老頭子革了官職,那來俊臣為討圣人歡心,又差人打斷我家老頭子左腿。這二人便是我家老頭子的仇人啊”說著便又擦起了眼淚。
堂上眾人聞言皆沉默不語。
“罷了罷了,陳年舊事,不提也罷,不提也罷。只是老身這殘年哎”
“盧老夫人且安心,盧翁也是為了衙門之事而遭難。衙門自會公允處置。”
林笑愚安慰老婦人一聲隨即又問道“盧老夫人,可知盧翁是否出了城外”
老婦人答道“依老身看當是出了城,這偌大的長安城,那老頭子沒幾個故交,倒是那夜所說去拜拜亡魂,似是倒有可能。早前聽聞那老頭子有一故交葬于那東正門外七八里地的地方,說什么宗親哎,年代久遠,記不得。”
“宗親”林笑愚蘇落衡等人頓時愕然。
“頭兒,誒凌菲沒事了”白辰海在馬廄拴了馬,便趕回正堂,見眾人,皆在堂內。便道“這位阿娘是”
“盧老夫人。”蘇落衡隨即介紹到“阿娘這位便是大理丞郎中白辰海。”
“拜見盧老夫人”白辰海行禮道。
“白郎中,青年才俊,老身有禮”老婦人隨即欲起身拜禮,白辰海連忙扶老婦人坐下道“老夫人不必客套。”
“白郎中能否斷定那老頭子是否死于意外。”老婦人泣聲道。
“額”白辰海怕這盧老夫人經不起這連番打擊,隨即猶豫。
“但說無妨,反說無妨,老身這把年紀,自是看淡了死生。”
“那晚學就直言了。”白辰海進門之時便覺這老婦身形有些不對,進堂內又見喬凌菲對自己擠眉弄眼,便細細觀察了這老婦身形,方才明白喬凌菲的意思便道“盧老夫人,身姿曼妙,芳華正茂,想必盧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