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兒,那青蓮姑娘說,有一日,恰巧聽聞花魁摩羅多利與另一胡姬閑聊之際正好說到那官府查案的手段。僅憑傷口即可斷定兇手,而另一胡姬則說道,這類似抓傷等小傷,以擦傷掩蓋,方可掩蓋傷痕。”
堂內眾人頓時醒悟,難怪那日青煙去往北鑒司,故意露出擦痕,原是背后有人有意無意的提點。
“與摩羅多利相談的胡姬是誰,那青蓮姑娘可有說明”林笑愚急忙問道。
“只是聽的耳熟,卻并不知曉。”裴童卿坐回原處拿起卷宗說道。
“這問題的癥結又集中在這醉月閣了”喬凌菲內說道“鶴臨不是去盯梢了嘛。”
“去是去了,只是那摩羅多利并無異常。”
“好啦,先處理這楊清懷案吧。”裴童卿說道“已經拖延數日了。”
方鶴臨才又閉嘴繼續去看那令人頭大的唐律。
“依律,一曰公私分明,二曰自告從輕,三曰累犯從重,四曰參例類推,五曰老幼從輕,六曰共犯殊罪,七曰保辜之例”裴童卿將唐律中量刑準則一一背于眾人。
喬凌菲是聽懂了個大概,但是僅懂個大概也知曉這大唐律例的法理人情之間的權衡。
參照基礎準則,對青蓮的罪行怕是要以賜死告終。
待喬凌菲將卷宗整理完畢。擬了上呈文書。林笑愚加蓋了少卿印之后。眾人才各自回了寢屋。
次日,涼風習習。
眾人早已齊聚堂內。
林笑愚見喬凌菲還打著哈欠便問道“睡未足”
“嗯哦,沒睡好。在想那偽裝盧老夫人之言。”喬凌菲伸個懶腰說道“那人似是有意引導往城外,說是有一故人墳冢。我看不如咱們去看看。”
“也罷,倒是去瞧瞧也無妨。”
“鶴臨,你與落衡同去醉月閣,詳細詢問那摩羅多利,是何人與其談論擦痕一事。”
于是眾人兵分兩路,一路往城外龍首渠方向去尋找線索,另外二人則往醉月閣去了。
林笑愚等人一路出了城外,沿著昨日里程檀睿與藥羅葛牟羽二人的足跡一路向上游尋去。
而行至上游叉口處一支分流則引向長安城中,此支流流經長安城的東北部分,最后注入芳林園,主要是解決長安城東半部以北和興慶宮、大明宮,以及皇城、宮城東部用水的主要渠道。
再往上游走去則是與浐河相接,則是樹林密布,雜草叢生。而蜿蜒的小徑也早已沒了蹤跡。眾人方才散開來四下里搜尋。
“頭兒這里有個酒壺。”白辰海突然喊道。
于是眾人便集中了過去。
“這草木有折斷,似是翻滾痕跡。”程檀睿又在離發現酒壺不遠處得下坡處喊道。
林笑愚隨即拿起酒壺,向程檀睿所在之處走了過去。